深夜，月光如水，灑在靈渡山。
陸明找到了星空下賞月的夜嫵幽，正色道：“師尊，這次去婆娑島，我見到了李紅箋。”
“哦？”夜嫵幽美眸眨動，勾起了興趣。
“真人？”
“不是，一縷念頭，但道韻濃鬱，僅憑當年殘留的靈力，就可逆轉爆炸後的場景。”陸明重點將婆娑島千裡毀去又被重構，意識被困在草木中，十年一瞬。
“我們在離開混沌中婆娑島時，李紅箋的念頭冥冥中受到牽引，消失離去，我懷疑她沒死。”
陸明神色凝重，兩千三百年前雲穹帝朝的天人全部消失，出現斷代。
一切導火索正是李紅箋，如今疑似未死，陸明隻感覺頭大。
誰料到夜嫵幽伸出兩根手指，用力捏住陸明的臉蛋向外拉扯。
“你在說什麼呢，當年李紅箋去皇宮，無人不高山仰止，當時我父親也是天人二重，依舊把她當作真正的神仙，早就覺得她沒死呢。”
陸明瞪大雙眼。
“你早有預料？”
“自然是呀。”夜嫵幽一抬下巴：“我被封印兩千多年，醒來的第一時間發現身邊留的是無邊玉境，李紅箋留下的，就懷疑她沒死。”
“對了。”陸明想了想道：“她不是你師父嗎？為什麼總是直呼其名？”
陸明可記得，婆娑島見到李紅箋的那縷念頭，一定要讓自己喊師祖的。
夜嫵幽撇撇嘴。
“我見她的時候和璃璃差不多大，她要收我當徒弟本來是在曲水流觴時的一句玩笑，後來見麵就再也沒提過，誰曾想到兩千多年過去，醒來時直接喊我徒兒。”
顯然夜嫵幽對這種捏著鼻子不得不認的師徒關係，有些意見，但根本見不到人，連抱怨都沒辦法說。
陸明嘴角抽動，想笑。
可夜嫵幽細眉微微豎起。
“嗯？”
逼的陸明不得不將笑容收回去。
“好了好了。”陸明憋著笑意。
“說正經的，這次去婆娑島最大的收獲，就是天人三重的晉升之法，除了神庭教主和法穹的彙聚眾生無量念的大丹外，正統的路需要在無序混沌中開辟一方天地，使它能獨立存在。”
夜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在天人二重卡了這麼久，隱隱有感覺在往這方麵摸索，看來果然如此。”
“啊？”
夜嫵幽理所當然道：“好些年啊，一直在想辦法，肯定能有些心得的。”
話語間，把神庭教主發現她有天人氣象時的震驚忘在了腦後，也把數千年來的天人找不到的天人三重的路的苦澀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