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
晶瑩柔順的發絲漂浮在水麵，麵色酡紅，是臨塵的神女。
……
兩個月。
陸明除了與靈鳩青羽修煉外，就是幫她處理朝廷政務，剛剛成立的朝堂，機構組建，管製設立，律法製定，全部要以妖庭的情況為基礎，不能盲目的照搬雲陽天下。
陸明至少要將真正的妖庭雛形，給組建起來。
每天忙的昏天黑地。
好在天人煉氣士早就不需要睡眠，兩個月內一直神采奕奕。
甚至每天，陸明還能擠出一段時間教小瓏寶。
讀書識字，曲歌辭賦，當小瓏寶完成任務，陸明會帶她收斂去修為，像是普通的小妖，或者是恒惑天下才能修煉沒幾年，剛剛去除了奴隸地位的人族。
其它的東西可以在後麵教，以瓏寶的天賦，很快就能學會。
唯獨心性不可忽視，她太強了，生來天人，任何肆意的舉動，會對他人造成滅頂的傷害，當真是一念起，山河破碎百萬裡，陸明不想以後瓏寶變成那樣，需要在離開恒惑天下前，將她教好，至少明白是非。
不過妖庭自然是比雲陽天下蠻荒狂野。
偽裝成小妖，尤其是普通修為的人族時，不少山妖野怪找上門來，對於這些，陸明自然隨手教訓，該殺就殺，該懲就懲。
這天，陸明和靈鳩瓏寶走在一座妖庭大城內，市場裡傳來熱鬨的吆喝聲。
“新鮮的山雞肉，飲靈泉紫果，味道鮮美，用得雲陽天下那邊烹飪法，九層悶蒸，絕對好吃。”
“六百年的老參！穩固初期修為的最好藥材。”
“在死火山薄雲英上采集到的靈蘑，三枚梧桐錢一個，便宜賣嘞。”
“……”
熱熱鬨鬨，妖怪四處走動，牛頭馬麵，披甲帶鱗，高如屋宇，小似蝴蝶，翩翩而飛，光怪陸離，亂人眼眸。
不過熱鬨和人族城鎮倒是差不多，要不是見他們長得不一樣，陸明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雲陽天下。
陸明買了兩個類似椰子的果子，裡麵擺滿大大小小的果肉，沙冰，用木勺子挖著吃，冰涼爽口。
“爹爹。”
“嗯？”
“梅璃璃姐姐，你當初也是帶著她，走到了很多大城嗎？”
陸明哈哈一笑。
“當然如此，懸天雲海周圍的大城，包括百花域諸國，行走不少，見識天下種種。”
小瓏寶嘟了嘟嘴，沒說話，走了十來步，似乎越想越氣，用力挖了一大勺果肉沙冰，猛得塞到嘴裡。
“嗚嗚嗚。”
“怎麼了？”
陸明好奇的揉著小瓏寶的腦袋，妖怪和人族不一樣，化形後的年歲和心理年齡有關，要是一直小孩子心性，個頭始終長不高。
靈鳩瓏寶恰好是這類，隻是稍微好一點點，三年時間，大約長了一個小指頭的指節。
個頭恰好在陸明伸手按下，最舒服的位置。
“哎呀。”
靈鳩瓏寶又挖了一大勺果肉沙冰，嘟喃道：“我好羨慕梅璃璃姐姐啊。”
“羨慕什麼？
“她好早就和爹爹在一起。”小瓏寶闡述著心事。
“小時候，我和娘親出去，看到其他的小朋友，全部有爹爹和娘親，我好難受，剛開始不管問娘親還是青陽奶奶，全部不說，直到問的好久好久，大概有兩三年那麼久。”
小瓏寶的手掌張的老開，似乎在描述時間很長，表情誇張。
“弄的我都懷疑，根本沒有爹爹了，要不是血脈給了我信任的話。”
小瓏寶說著說著，小手抓住了陸明的手，輕輕搖晃，可憐兮兮的哀求。
“爹爹，你去了雲陽天下，不要不要瓏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