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到兩處當年留下的痕跡，李紅箋殘魂逐漸完整，補全。
接下來五天，李紅箋的話明顯變少，除了在指點三人修煉之外，總是鎖眉，眼神幽幽的盯向天空，或者神庭中心。
倒是靈鳩青羽的幽暗枯血咒越來越輕，手臂完全恢複白皙，如玉光澤，和柳遲枝的胳膊放在一起，交相輝映，凝霜雪而難以挪開目光。
在第七天，結束修煉，香汗淋漓。
陸明施法引來地下泉水，稍微加熱，泡在池子內。
靈鳩青羽一襲彩衣，盤膝浮空感應幽暗枯血咒的殘留，片刻後睜開轉眼。
“隻剩下一絲，但已經影響不了我。”
輕輕抬眸，靈鳩青羽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驕傲，她伸出手掌，數十道無形的銀色細絲在流動。
“正好借此機會，我窺探到了一些重華仙境神通的底層規則，你參悟一番，對尊老們的手段，可以提前窺視一二。”
“好。”
陸明伸手接過，將規則細絲收入氣海，此時不急，可以抽時間體悟。
柳遲枝從泉水池中走出，濕潤的頭發、紅潤的臉頰顯得粉嫩動人。
她小心的取過陸明施法烘乾的衣物，窸窸窣窣的穿起來，係好腰帶才轉過身子，自然而然的坐在身側，低聲道：
“這幾天李紅箋前輩狀態不對勁，要不要請她出來問問？”
柳遲枝現在的實力很強，普通物品近天人會變的神異，更何況日日相處？
隻不過仍像以前一般體魄強悍，沒有靈力，用不了法術，真真切切的絕靈之體。
陸明一手撩起柳遲枝的數縷頭發，另一手輕輕拂過，水汽蒸發，青絲柔順。
“她要是想說的話，肯定會說的。”
稍微遲疑。
陸明道：“我有預感，應該就在這兩天。”
靈鳩青羽凝眉。
“七天前我就覺得，李紅箋前輩的氣質和照鑒神庭的神像……有些像？”
“像？”
陸明和柳遲枝同時扭頭看去，隻見靈鳩青羽道：
“或許是我來自恒惑天下的原因，更能察覺到氣質的異同，即使照鑒神的神像根本無臉。”
陸明取來發簪替柳遲枝挽好頭發，三人對坐。
“按照照鑒神庭的說法，神明無相，神明眾生相，凡人難以刻畫，故而空置。”
靈鳩青羽搖頭。
“教意宣揚而已，邊遠城鎮還則罷了，越靠近核心地方，氣質越像。”
經過一番討論，山洞內漸漸陷入安靜。
陸明手掌一下一下拍膝蓋，沉吟道：“你猜測師祖是照鑒神？從來沒人見過照鑒神，隻是神庭教主一麵之詞，可時間對不上，兩千三百年前她突然出現在雲穹帝朝，當時已經有了照鑒神庭。”
“星芒神君還看出，她來自古天庭時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