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歌眼中驟然閃過一絲精芒,指間翻飛的青銅匕首倏地停住,在燭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那還等什麼,帶路吧!!"陸九歌站起身,一口喝完茶杯裡麵的茶,玄色衣擺已然隨著轉身的動作掀起一陣微風。
九陰煞連忙跟上,兩人穿過前麵幾座殿宇後,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黑蓮教所謂的寶庫門前。
守門的那位黑蓮教弟子見到陸九歌親臨,慌忙跪地行禮,額頭幾乎貼到冰冷的地麵。
“趕緊將門打開!!”九陰煞看著呆若木雞的對方,忍不住踢了對方一腳,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是,弟子這便打開!!”那位全身被黑袍籠罩的黑蓮教弟子不敢怠慢,連忙啟動一旁的機關。
沉重的青銅巨門在機關轉動聲中緩緩開啟,發出沉悶的"吱呀"聲。
陸九歌對視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隻見這黑蓮教的寶庫內陳列著數百個烏木架子,上麵擺滿各式兵器、丹藥與典籍,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著幽光。
陸九歌信步其間,修長的手指隨意掠過那些被普通教眾視若珍寶的物件,卻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九陰煞隨手拿起一瓶丹藥,隻是輕輕嗅了嗅就隨手丟回架子,瓷瓶碰撞聲在寂靜的寶庫中格外清晰。
"就這些?還敢說是寶庫!?"陸九歌搖了搖頭,直接轉身便要離開這座寶庫。
“少爺,這黑蓮教沒想到竟然這麼窮!!”九陰煞跟在陸九歌身後,同樣也是一臉的不滿。
"教主!!"
正當陸九歌與九陰煞剛準備離去時,那位黑蓮教弟子的聲音突然在寶庫外響起。
陸九歌挑了挑眉,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對方,隻見這位黑蓮教弟子約莫三十來歲,左臉有道蜈蚣狀的陳舊疤痕,從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在火把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行禮時,露出布滿老繭的雙手,指節粗大變形,顯然是常年做粗活所致。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渾濁的眼白裡嵌著兩顆黃豆大小的瞳仁,此刻正不安地轉動著。
當發現陸九歌在打量自己時,他立即將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破舊的黑色頭巾沾滿了灰塵。
“哈哈哈哈哈,九陰煞,你說這家夥是不是跟前世的你有些相似啊!?”陸九歌看著這位黑蓮教弟子那有些似曾相識的的模樣後,頓時大笑了起來。
“少爺,你這話說的。就這家夥的樣貌,哪裡趕得上在下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樣子!!”九陰煞在聽完陸九歌的話後,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黑蓮教弟子。
不過,很快他便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對了,你剛剛叫小爺我,是何事?”陸九歌淡淡的開口問道。
"教、教主恕罪!"這位黑蓮教弟子結結巴巴地說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右手死死攥著衣角,布料都被揉出了褶皺。"小的...小的瞧見教主似乎沒尋著合意的物件..."
陸九歌挑眉,注意到這人說話時總會不自覺地用舌頭舔舐左側殘缺的門牙。他腰間掛著的木牌顯示這是個最低等的雜役弟子,牌麵上歪歪扭扭刻著"丁三十二"幾個字。
"接著說。"陸九歌用匕首尖輕輕挑起這人的下巴。
這位弟子渾身一顫,渾濁的眼珠裡閃過一絲掙紮。他先是警惕地環顧四周,然後才佝僂著身子湊近,身上散發著劣質燈油和汗酸混合的氣味。
"小的...小的在總壇掃了十五年地,又在這裡守了十年的寶庫..."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長期吸食劣質煙草特有的沙啞,"老教主每次從寶庫出來,總要獨自往後山涼亭去..."
說到關鍵處,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那個老鬼!?……嗯,你叫什麼?"陸九歌突然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隨後突然看著對方問道。
這位黑蓮教弟子明顯愣住了,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這些年裡,從沒人問過他這個掃地下人的名字。
"回、回教主,小的本姓陳,因排行老三,大家都叫陳三..."他說著又要繼續磕頭,卻被陸九歌攔住。
"帶路吧,陳三。"陸九歌隨手拋給他一塊碎銀,"若真尋著好東西,小爺我便給你安排一個教內的好差事。"
“遵命!!教主!”陳三連忙點頭,率先便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半刻鐘後,月光如水般傾瀉在石亭上,將青石地麵鍍上一層銀輝。
陸九歌負手而立,玄色衣袍在夜風中微微擺動。
“你確定是在這裡!?”他皺了皺眉,這不是自己剛剛不久才來過的地方嗎?
“不會有錯的,教主!!請給屬下一些時間!!”
陳三一臉堅定道,他蹲下身,正在涼亭周仔細摸索,忽然他的眼神一凝,用力轉動一塊不起眼的青石。
隨著機關咬合的"哢嗒"聲,石亭中央的八角地磚緩緩下沉,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階梯入口,一股陰冷的氣息從洞口湧出。
“教主!!”陳三一臉興奮的看向陸九歌。
"九陰煞,你在外麵守著,小爺我下去看看!!"陸九歌嘴角微微上揚,對九陰煞說完,指尖躍起一簇紫色的太虛神炎作為照明,獨自步入暗道。
暗道並不長,僅僅走了約莫百步後,眼前豁然開朗。當他看清密室中央的物件時,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一隻足有丈餘長的龍爪,被八條刻滿古老符文的鎖鏈懸在半空。暗金色的鱗片即便在幽暗中依然流轉著神秘的光華,爪尖處五道鋒芒曆經歲月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銳利。
更驚人的是龍爪散發出的威壓,讓陸九歌周身的太虛神炎不受控製地暴漲三尺。
"這截龍爪,竟然擁有一絲神性!?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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