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幸運兒原本癱坐在椅子裡平複情緒,聞言全都看向包柱。
儘管隻是一場夢魘副本,可他們真的死了一次。大夢初醒,勁很大。情緒還在心頭盤旋,他們很生氣,恨隻是大夢一場。
張德因為血壓飆升頭痛欲裂。
他請南大頭幫忙檢查幸運兒們的基本身體情況,檢查結果全都超出正常水平。
“高壓!”
“心率過高!”
“高壓!”
幾台儀器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在儀器的提示音中,包柱目光望著虛空,眼神聚焦,仿佛在與什麼人對話。
“很疼,真的很疼。是什麼人經曆過和我一樣的痛楚?那麼多毒氣彈,投放到戰場上,會是什麼場麵?他們會疼嗎?皮膚也會脫落嗎?眼睛也會看不清前路嗎?呼吸也會如同有火炭灼燒心肺嗎?身體也會痙攣嗎?”
直播間外的觀眾意識到,包柱是在與自己對話。
所有人對包柱的最後印象,還停留在副本裡——坐在教堂院子裡,在十字架下蜷縮的模樣。地上鬼畫符一樣的文字,是包柱的全部努力。
在此之前,誰也沒想到,包柱能做到這一步。明明他是湊單的那個。
阿妍禾禾:滿減湊單商品,也有自己的作用。看向我湊單的垃圾袋。包柱比它有用很多。
薑皇好:聽起來就很疼,包柱之前的表現很出人意料。我以為他會躺平等死。沒想到他會在自己的角落裡努力。
夏晚不知意:我的水軍大嘟嘟啊,以後我不許彆人罵你二五仔,隻有我能罵你是二五仔!
aaa河南雞蛋批發廠:軟骨頭,不是沒骨頭。至少這次,包柱有功。
包柱不知道直播彈幕的情況,他左手搭在右手上,指甲深深陷入手背,留下月牙形猩紅傷口。
疼嗎?這不算什麼。
他第一次在死亡遊戲裡真正直麵死亡,好在他老大的刀,足夠快,沒有什麼痛苦。
包柱繼續道:“我想問——
“是什麼造成了我痛苦的根源?
“毒氣彈是哪裡來的?由誰製造?由誰運輸?誰下的令?誰監的工?
“它們原本要將這些毒氣彈投放到了什麼地方?在過去,這批毒氣彈,是不是已經投放過?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死在毒氣彈下?”
謝宇萊揉揉眼,他覺得此刻的包柱和平時不太一樣。
這還是那個牆頭草嗎?
“我的職業告訴我,互聯網沒有記憶。一切網絡發表的圖文視頻,都可以被刪除。但人有記憶,相機的膠片可以保留,紙筆的文字也可以留下來,物體上的痕跡,也會留下來。這些可以保留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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