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對牠而言,沒有作用。
死亡的喪鐘正在敲響,如果夢魘收割不到足夠的恐懼,牠將就此消亡。
畫麵裡,謝青山正在奔波,他每天都在尋找能源。
上層人掌握能源,想要得到能源,很難。
謝青山經常在外麵攻擊無人機,獲取少量的電力。
無人機的零件收集起來,用來組裝其他東西。
計算機裡的那隻兔子沒有騙人,的確電量不足,隻不過虛報了電量。
電量不足,意味著空有設備,無法計算。地下室裡的所有設備,都形同虛設。
沒有電,意味著沒有希望。
謝青山很焦慮。
這天,那隻兔子下達了最後通牒。
“小孩兒,還有八個小時,這次不騙人。騙人我這輩子吃不到啤酒小燒烤!”
顯示屏已經關了,就連照明的燈和指示燈也關掉了,隻有朝外的排氣扇為了散熱,還在運行。
黑暗中,主機的轟鳴與風扇轉動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很快,有磨刀聲響起。
“你要乾什麼?”
“搶。既然他們不願意給我,那我就搶。”
謝青山踏出房間,走到地麵。
天亮了,太陽與天目共存,一左一右,角力一般,散發著光輝。
謝青山提著刀走到小區門口,看到了拉著推車的張月。
“你怎麼知道我過來了?乾活!柴油,弄這個可不容易。那個兔子說能源不夠,這些發電,應該能用一段時間。我看柴油發電機好像有問題,有個零件這裡沒有,我去買。你把這些拉回去。”
謝青山頹然站在原地,他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麼用。
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天,張月一出手,就是這麼多柴油。他都無法想象,這麼多東西是怎麼得到的。
“愣著乾什麼?趕緊的!”
張月直接走過去,把謝青山拉過來,給他套上繩子。
“彆摔了,彆灑了。這玩意兒不好搞。摔了你也不能摔了柴油。”
張月行色匆匆,快步離開。
謝青山手裡提著刀,卻毫無用武之地。他收起刀,把柴油拖到地下室入口,一桶桶搬下去。
柴油發電機的確壞了,年久失修。
按照那隻兔子的說法,希望小區幾經轉手,薪火相傳,隨著希望越來越渺小。上一批人,是三十多年前放棄的。三十多年過去,有些東西壞了也正常。
謝青山啃著壓縮餅乾,點了油燈看書,等張月回來。
許是因為有柴油了,不用擔心電力不足。那隻兔子格外活躍。
“你不出去了?剛才不是磨刀霍霍向豬羊,很囂張的樣子?怎麼不動了?”
謝青山沒說話,他繼續看書。
一邊看書上的圖紙,一邊擺弄柴油發電機。
燃油管路出了問題,太久沒用已經被雜質腐蝕,拆下來一看,一邊漏油,一邊堵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問題目前無解。
“隻能等張月回來了。”
謝青山靠在書堆裡,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
按照張月平時風風火火的效率,三個小時內就能回來。
謝青山閉上眼,決定休息一下。
謝青山再睜眼已經是下午五點,過去了九個小時。
“趙回,張月回來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