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張三問也是個瘋子?
“雖然老孫不愛說那個,可還是要問問。小娃娃,你可知其中因果,你擔不擔得起?”
張三問嘿嘿一笑。
“什麼擔得起擔不起。大聖啊,您來之前,是不是沒學過規章製度?”
“驅邪除穢,還需要挑日子嗎?”
……
張妙言已經躺下了,她旁邊躺著老婦。
這是她強烈要求的。
她說一見如故,想和老婦住一個屋。
她說容易做噩夢,要了把剪刀放在枕頭下麵。
她看起來孱弱,沒有攻擊性。這家人倒還真如她所願。
不大的房間頗為陰森,已經熄燈,空氣中沉浮著劣質香燭的氣息,插在牌位前的三根線香已經熄滅一根,隻剩下兩根在燃燒。
兩個紅點,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像一雙眼。
那牌位是中年男人的父親,老婦的丈夫的靈位。
就在老婦房間裡,日日供奉。
張妙言盯著隻剩下兩個紅點的線香,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
這年頭,什麼玩意兒都能受香火了。
張妙言躡手躡腳爬起來,掏出一個裝了硫磺的小瓶子,把硫磺倒在線香上。
她回到床上,推了推正在熟睡的老婦。
“快看,那是什麼?”
老婦迷迷瞪瞪坐起來,看到香爐裡燃燒的藍色火焰,驚呼連連:“鬼啊啊啊啊!”
張妙言站在床上,目送老婦赤著腳衝出去的背影,笑得燦爛。
老婦出去後驚動了已經睡著的中年男人,兩人在院子裡發生了幾句爭執。
“什麼鬼?這世上哪裡來的鬼?那是我爹!老娘們,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過了一小會兒,老婦舉著油燈回來時,腳步踉蹌了幾分。
發覺張妙言還醒著,老婦扯出笑道:“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事,沒事,可能是看錯了。這世上,哪裡有鬼呢?”
“老婆婆,你身後是什麼?”
老婦猛地回頭,動作間油燈的火苗搖擺,牆上的影子也搖搖擺擺。
“老婆婆,還有腳下。”
張妙言笑眯眯望著老婦,指著對方的肩膀繼續道:“還有肩膀,那是什麼?老婆婆有沒有感覺,肩膀很重,呼吸很急促呢?”
“有,有啊。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了。”
直播間觀眾扛過了白骨堆的震撼,沒扛過張妙言表演。
我是鋤禾:啊啊啊,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真的是害怕了。
虎背熊腰的極樂:張妙言說的真的假的?我也有點頭皮發麻。
謝青山你是一塊草莓蛋糕:如果這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我真的害怕。
蕪湖湖:蕪湖~張妙言真的能看到嗎?如果真的能,那她現在是不是能看到很多東西?法海念經超度,嘴都快念禿嚕皮了。
在無人之處被擱淺:之前是誰說張妙言能把人當狗玩的?我當時還不信。原來是真的。
夢魘狗帶了嗎?:妙言我要當你的狗!當你的狗!
天驕唯粉:???樓上,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