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和尚的問題，李青魚做了個鬼臉。
“一碼歸一碼。我支棱起來和我慫，兩者之間沒有衝突。江流兒啊，聽我一句勸，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領導麵前露怯。”
小和尚連連點頭，有點聽不明白，但他知道李青魚沒什麼惡意。
白娘娘覺得小和尚被李青魚忽悠了，但她沒有證據。
李青魚一拍腦門，問：“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等等，新換的監控有錄音，我們換個地方。”
很快，李青魚和陳江流兩個人蹲在街角的xx冰城，人手一杯檸檬水。白娘娘不要檸檬水，她要滿料的奶茶，正在等待自己的奶茶。
“你說吧。”
陳江流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揉了揉自己黑眼圈快掉地上的眼，摸著鼻子道：“最近我在看，大唐西域記，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大唐三藏取經詩話，唐三藏西遊記，唐三藏西天取經，西遊記。
“除了這些我還看了億點點有意思的網文。買書的錢有點多，可以報銷嗎？”
“說重點。”
陳江流越發笑容靦腆。
“有些設定很有意思。唐三藏是十世修行的好人，是如來坐下二弟子。這個二弟子是金蟬子，金蟬子是六翅金蟬，六翅金蟬是凶獸……雖然我不太明白，明明是昆蟲，為什麼那個故事裡要叫凶獸。不過在那個理論框架裡，我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李青魚吸溜一口檸檬水若有所思。
講道理，關於洪荒設定的資料他看過，這話從陳江流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這裡有個問題，你說的那個的是洪荒流，洪荒流問世沒多少年。比不得其他設定深入人心。”
陳江流討價還價：“加個冰淇淋！”
李青魚都覺得這人標準低，起碼要個聖代啊。
很快，人手一個冰淇淋。
陳江流道：“我有個後援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已經有兩萬多人了。他們都說我是洪荒第一凶獸。”
“噗——”
這孩子，是被忽悠瘸了？
李青魚有點懷疑人生，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道理，畢竟之前收集信仰都用直播。唐三藏有個後援會，很正常的吧……正常個鬼啊！
“你哪裡來的後援會？我怎麼不知道？”
“書友群啊。一進群，他們就喊我爆照。我自拍發照片，他們就說是我粉絲。還問我腳皮和痔瘡算不算唐僧肉。”
“……”
這什麼書友群？離譜成這樣？
李青魚趕緊搜索陳江流說的書名。
“成為唐三藏，從長生不死開始？”
李青魚：“……”
找到書，看了眼更新目錄，李青魚無語了。不到半個月，已經更新三十萬字。作者名叫扣唐僧腳皮。
“對，就是這本書。我看西遊記看累了，就看這個。這本書裡我很厲害。”
李青魚懷疑，陳江流不是看西遊看累了看小說，其實是看小說累了看西遊。
李青魚越看這個作者越覺得似曾相識，總覺得聽過類似的言語。
正經人，誰會起個名字叫‘扣唐僧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