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被打傻了？打人不能打頭的。”
李青魚嘀咕一聲，把檸檬水放在桌子上，扭頭走了。
檸檬水是商家送的，多出了好幾杯，給那些猴分不清楚，為了避免等會兒鬨起來，李青魚選擇分給門衛與其他人。
吳帥看著李青魚提著大包小包離開的背影，又打了個激靈。
好可怕。
李青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有多嚇人。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充其量就是個偽裝成ser的路人，奶茶店和小吃攤沒人覺得不對，門衛和同事也沒人覺得不對。
所以李青魚自我感覺良好。
“明天工資到賬，手裡的錢就夠和銀行談提前還款了。剩下一點錢買遊戲，充電寶也要換新的。耳機也要換一個，換眼鏡藍牙耳機，開垃圾會的時候可以偷偷聽小說。”
李青魚把工資安排得明明白白。
忽然，他麵前多了個人，正是前幾天進入天目的齊天。
“大聖？你怎麼回來的？”
李青魚抬頭看天目，懷疑人生。
齊天指著天目道：“24小時太久了，無聊，我出來遛彎。”
齊天眼尖看到李青魚一堆包裝袋裡的榴蓮酥，直接撕開袋子掏出來塞進嘴裡。
“熱的？味道還行，馬馬虎虎。”
李青魚已經徹底懵了。
頭頂天目高懸，天有二月，散發著冷光。天目是當前藍星科技無法碰觸的一顆月亮，齊天卻自由往返？
李青魚看著捧著榴蓮酥，試圖細細品味的齊天，徹底呆住。
他意識到，規則或許改變了。
李青魚顫抖著聲音問：“大聖，你還能回去嗎？”
“遊戲開始就回去，挺有意思的，我有一種力量正在回歸的感覺。”
齊天探頭探腦，打量其他袋子，挑選自己想吃。
忽然，齊天看到李青魚手背上的魚鱗：“小魚你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齊天戳戳李青魚手上鱗片，直起身，一雙泛著金的眼睛與李青魚的死魚眼對視。
齊天恍然大悟：“你這是要成了啊。”
什麼成了？李青魚來不及細問，就被一群猴子包圍。
“大王大王！我讓李秘書買了臭豆腐，給大王吃。”
“大王大王！我賺錢了！還剩二百五，給大王！”
“大王大王！看我買的檸檬，吃一個吧！”
“大王大王！我們會賺錢了！可以打工養自己了！”
齊天身上掛了一群猴，都是往他嘴裡塞東西的，偶爾被投喂味道奇怪的東西，臉色都變了。
李青魚身邊圍了一群猴，這些猴都是從他手裡拿東西的。
一猴一魚，成了一群小猴子的猴爬架。
門衛老孫喝了一口塑料杯裡的茶，笑眯眯看著這一幕。
“頑劣的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