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問大怒：“什麼玩意兒？他專門遊過來嚇人的？這東西想偷襲？”
張三問啪啪給亞當好幾巴掌，最後發現亞當已經斷氣了，是淹死的。
張三問有點心虛：“我這不算侮辱屍體吧？”
張問月懶得搭理張三問，直接深吸了一口氣，往下潛。張問月覺得不對勁，她懷疑下麵還有東西，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合，淹死的亞當出現在張妙言船下？
下潛三米後，張問月與一個突然出現的亞當撞到。
新生亞當嘴裡吐泡泡，抓住張問月的腿，試圖把人往下拉，踩著張問月靠近水麵。
這是淹死鬼要抓個替身啊。
如果是在藍星，張問月遇到這樣的落水者，會直接把人打暈，然後把人拖到水麵上。
這是常規操作，張問月從小到大，不知道這樣撈了張三問多少次。張三問會遊泳，但張三問足夠浪。在水裡抽筋，被水草纏上，那是常有的事情。
打暈，拖上岸，清理口鼻雜物，肚子朝下放在路邊的圓石頭上讓人自己吐水，打電話告狀，晚上一邊吃飯一邊看當事人挨打。
這一套流程，張問月完全是熟練工。
張問月敲暈張三問，那真就和菜市場殺魚敲魚一樣熟練。
但這裡不是藍星，試圖掙紮不是無辜落水者，也不是張三問。
不用走流程。
張問月踹了幾下，沒踹開亞當，直接掏出一把匕首，紮在亞當胳膊上。亞當吃痛鬆手，之後還想抓住張問月，已經被劃了脖子。
水下阻力大，這一番操作下來，張問月消耗嚴重，也開始吐泡泡了。
張三問潛下來，拉了一把張問月。
兩個人回到水麵上，趴在獨木舟上，看看水上漂著的兩個亞當麵麵相覷。
休息片刻後，兩人又潛下去看了看。
亞當，好多亞當。
張問月說：“水下一直在刷新，就像打遊戲遇到的小怪一樣。”
張三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拿過張問月手裡的匕首，從褲兜裡掏出一小塊磨刀石，開始磨刀。
“這刀有點卷刃了，磨快點。力求一擊斃命。”
包柱劃著自己的獨木舟湊過來，幫兩個人爬回獨木舟，然後檢查連接獨木舟的繩子。
包柱問：“你們覺得亞當有沒有當糧食的潛力？”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包柱。
“如果食物不夠，亞當就是最好的食物。”
包柱神情坦然極了。
張妙言立刻把一根烤雞腿丟過去，忙不迭道：“沒必要，沒必要，我們還有飯吃。”
包柱嘴裡叼著雞腿，認真看著飄在水麵上的亞當。
他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亞當真的是一種很好的食材，可以一直刷新。居家旅行必備佳品，能乾活，能當食材。
三頭犬跳到張妙言的獨木舟上，果斷遠離包柱。
謝宇萊躺好，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張三問對包柱的想法很感興趣，兩個人開始探討起可行性。
“理論上要去掉頭，不然朊病毒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