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外,眾人忙忙碌碌。
棋盤格上,相繼出現了幾個幸運兒。
站在棋盤格上的法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神色有些恍惚。
大量記憶湧入腦海,讓他不由抱著頭盤腿坐在地上,臉上多了痛苦的神色。
【幸運兒法海,您出生了】
【您出生在一個尼姑庵,您在尼姑庵長到八歲,被驅逐】
【十二歲那年,您加入了流民的隊伍,您天生具有親和力,很多流民相信您,唯您馬首是瞻,他們相信您能帶領他們走向富足生活】
【隊伍裡來了幾個自稱無家可歸的和尚,您接納了他們】
【隊伍裡又來了一批和尚,他們關係很好,時常與流民有摩擦……途經一個村子,你照例去化緣,一個和尚殺死了村民】
【隊伍開始燒殺搶掠,您試圖阻止,沒有成功】
【一個無星無月的午夜,您被割下頭顱,您死了,這一年您十八歲】
【您死後隊伍以為您報仇為由,開始攻城掠地】
【您的一生,活在饑餓與欺騙之中】
這段記憶是那麼真實,又那麼荒誕。
法海覺得,那把刀還插在自己喉嚨裡,等待著割下他的腦袋。
六耳遞過去一杯苦瓜汁。
“和尚,你怎麼死的?”
法海捧著苦瓜汁,仔細想了想,說道:“死於佛經上說的魔子魔孫肆虐人間。他們披著佛陀的皮囊,念著梵音,曲解一切經典。”
“亂我心者……”法海喝了一口苦瓜汁,臉色大變,艱難吞咽。
他看著杯子裡綠瑩瑩的液體,忽然笑了,一口氣喝完苦瓜汁。
“亂我心者,皆是敵。”
法海眼中凶光乍現。
他可不是什麼哭哭啼啼的小和尚。
“貧僧明白了。”
六耳不知道法海明白了什麼,隻覺得法海看起來很凶的樣子。它沒勇氣給法海辣椒醬蛋撻了,總覺得容易挨揍。
倒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主要是現在的法海看起來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六耳遞給法海一碗擀麵皮,又加了一杯冰雪碧。
“大師,放寬心,放寬心。我猴腦都沒了,都沒你這麼憤怒。”
六耳完全忘了,離開副本後它是怎麼滿地打滾抓狂的。
就在這時,棋盤上又多了一個人。
這次是張妙言。
張妙言站黑格子上,環顧四周,臉上沒什麼表情。
張三問看到她,立刻衝過去一個熊抱。
“妹啊,你可算出來了!怎麼死的?說出來讓我高興……”
張三問的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張妙言抓起一旁的椅子就要砸過去。
六耳睜大眼,一臉看好好戲的表情。
張問月和吳帥連忙一人拉一個,把兩個人拉開。
“事已至此,三丫你先吃個蛋撻吧。”
吳帥把爆辣蛋撻塞進張三問嘴裡,把人拖走。
張問月手裡兩個蛋撻,一個爆辣蛋撻,一個普通藍莓蛋撻,思考片刻終究是親情占了上風,把藍莓蛋撻塞進張妙言嘴裡。
“緩一緩,緩一緩,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活了多少年?”
張妙言沒說話,張問月看向法海。
“大師你多少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