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教寫字！”一聽說學習，小家夥們立刻來了精神，滿眼期待地點頭。
雖說電視也想看，可她們也愛學習——畢竟每次得到爸媽的表揚，都開心得不得了。
陳峰得意地朝葉悠悠揚了揚下巴，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搞定”。
“德行！就你能耐！有本事你唱白臉啊！”葉悠悠回了個白眼。
兩人用眼神“交鋒”了幾個回合，便各自忙活去了。
十分鐘後，陳峰洗好手，和三個女兒並排坐在小桌前，鋪開了練習本。
“今天呢，爸爸教你們寫自己的名字和姓。”陳峰拿起鉛筆，“不過在這之前，爸爸要問問你們，知道自己的全名是什麼嗎？”
“全名？”三個小家夥你看我，我看你，有點迷茫。
“比如曉蝶，”陳峰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陳曉蝶”三個字，“‘曉蝶’是你的名字，但你和爸爸一樣，姓‘陳’，所以全名是‘陳曉蝶’。”
小家夥們年紀小，加上平時家裡人都隻叫她們的名字，還真沒怎麼聽過“全名”這個說法也難怪她們迷茫了。
“爸爸，我懂啦！我叫‘陳’曉蝶！”曉蝶拍著小手，一臉興奮。
“爸爸，那我是不是叫‘陳’詩涵？”詩涵也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
“對！詩涵真聰明！”陳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爸爸！那我叫‘陳’嘉怡！”嘉怡也搶著喊道，小臉上滿是激動，還特意把“陳”字咬得重重的，說完便把小腦袋湊過來，等著爸爸表揚。
“陳……嘉怡？”
陳峰伸到半空的手，忽然僵住了。
一旁正翻著書的葉悠悠，也猛地抬起頭，手裡的書頁“啪”地合上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陳峰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隨即把手落下，輕輕揉了揉嘉怡的小腦袋，聲音儘量自然：“對！嘉怡真聰明。”
看著嘉怡眯成月牙的眼睛，滿是高興和依戀的模樣，兩人的心，卻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一陣失神。
“爸爸，爸爸，你還沒摸我頭呢！”曉蝶見兩個妹妹都被摸了頭，也不甘示弱地湊過來。
“好好好！我們家寶貝們都又聰明又伶俐！”陳峰趕緊摸了摸曉蝶的頭，掩飾住情緒，“現在我們先來寫你們的姓，就是‘陳’字。
這個字是左右結構，左邊是‘阝’，叫雙耳旁，我們先寫橫撇彎鉤，再寫一豎……”
教了大概十分鐘，讓小家夥們自己臨摹，陳峰拉著葉悠悠悄悄走到屋外——遠到女兒們聽不見的地方。
兩人都沒說話。剛剛嘉怡那句“我叫陳嘉怡”，像一聲輕響，突然提醒了他們：嘉怡，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她跟著曉蝶、詩涵一起叫“爸爸”“媽媽”，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圍著他們撒嬌……
他們早已下意識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同。
直到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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