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啊,我……”
“叫我小峰?我和你很熟嗎?”陳峰冷笑道。
“我、我和你嶽父好歹也算半個鄰居,論輩分也算是你半個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朱德輝氣急。
“謔!那你想讓我怎麼和你說話?”陳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挑眉滿是不屑。
還半個鄰居,哪怕真就隔壁又怎樣!
“你……你……”朱德輝氣的指著陳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手給我放規矩點!”葉軍往前一步,一把打掉朱德輝指著女婿的手,眼神怒視著他,“就你也配說鄰居?你以為我不知道?
最開始散布那些屁話的就是你,傳得最歡的也是你!
不就是因為當初你兒子想跟我女兒處對象,我女兒沒同意嗎?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兒子是什麼貨色!”
說著,他一口老痰“呸”地啐在地上,臉上滿是出了口惡氣的痛快。
“葉軍!你……”朱德輝嚇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
他羞惱地瞪著葉軍:“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正好你女婿也在這兒,
你敢讓他拍著良心說,他對當初的事沒有半分怨言?”
“我為什麼要有怨言?”陳峰皺起眉頭,有點搞不懂這人的腦回路。
“嗬!你敢說你不怨葉軍當初打你、連家門都不讓你進?
你敢說你不怨葉悠悠給你生了兩個賠錢貨?你敢……”
朱德輝越說越有底氣,尤其是看到陳峰聽到“賠錢貨”三個字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更是覺得自己一下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要知道,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
要是妻子沒能給丈夫生下帶把的,在婆家抬不起頭不說,整個家都會被村裡人戳脊梁骨,難聽點就叫“吃絕戶”。
綜合這些,他不信陳峰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除非是自欺欺人。
就在朱德輝一臉得意等著看陳峰難堪時,隻聽陳峰堅定有力的說了一個字:“敢!”
“你說什麼?”朱德輝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敢!”陳峰再次一字一句寒聲道。
“另外,你本事再把‘我女兒是賠錢貨’這句話說一遍試試?”
要不是看在朱德輝和自己父親差不多一個年紀,他真想一個大逼兜下去,教教這個蠢貨怎麼做人。
迎著陳峰眼中懾人的寒光,朱德輝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還是說,你沒母親?家裡沒女性!”陳峰步步緊逼,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地砸在眾人耳中,
“照你這麼說,大家也你口中的賠錢貨?”他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在場的婦女們。
果然,原本還抱著看熱鬨心態、事不關己的婦女們,眼神頓時變了,看向朱德輝的目光裡,漸漸多了幾分不善和怒意。
“朱德輝,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女性?”一個胖嬸子臉一黑,率先開口滿是不爽。
“就是!沒我們女性,難不成你朱德輝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旁邊一位高個子大姐也跟著幫腔,一臉戲謔地看著朱德輝。
“朱德輝,你有什麼臉看不起我們婦女?”另一個圍著圍裙的婦女叉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