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的醜。”
馬成使勁皺眉，嫌棄的看著周圍墨寶。
王振坐在竹床上，冷笑道：“你行你來。”
馬成嗤笑一聲，說道：“我又不是錯齋的人。”
王振冷笑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馬成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王振，笑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那家夥是被放出來了，可卻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王振臉色難看，一手捂住額頭。
馬成打了個哈欠，說道：“天京城的消息你應該也知曉了吧。”
“真龍燭薪身死道消，皇帝楊赫被摘走頭顱。”
“金鑾殿中的上三境修士，死了一多半，剩下的也都是半死不活。”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招秘法。”
“圍城欺天。”
王振眼神平靜，說道：“他應該是封存了林錯的記憶。”
馬成嗬嗬一笑，說道：“現在遊走天下的，可是當初那位貨真價實的天下第一。”
“他已經瘋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馬成眼神冷冽，說道：“天京城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如今太和王朝也算是直接被打斷國運，快完蛋了。”
“下一個應該就是西漠沂水？”
“天京城的宗師都攔不住那家夥，沂水更是上一個死一個。”
“聽說顛倒山的丁崟，居然直接扔下天清殿跑了，如今更是完蛋。”
“就是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也把南邊天下的長安城給殺一遍。”
“嘖嘖，還真不好說，鬼知道那家夥現在怎麼想的。”
馬成在一旁喋喋不休，語氣譏諷。
可王振卻是站起身子，眼神鎮定，說道：“圍城欺天並非無解。”
“接下來他行走天下，見到曾經過往的人，便會有一部分記憶隨之突圍。”
馬成摩挲下巴，說道：“要讓他一點點恢複所有？”
“不現實吧？”
王振卻是輕輕搖頭，說道：“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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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達到一個臨界點，原本的圍城便會被迫坍塌。”
當初林錯將自身武學全部忘卻，一頭白發轉為烏黑。
後來每記起一道武學，便會有一根青絲轉白發。
最開始是以分筋錯骨纏龍手，救回了被擰斷脖子的自己。
後來林錯頭發轉為半數雪白的時候，原本的圍城欺天便瞬間崩塌。
馬成點了點頭，說道：“那還有得救。”
說罷，馬成卻是神色怪異的看向王振，笑眯眯的問道：“你說他還記不記得你這位大弟子？”
王振眯眼而笑，問道：“你想說什麼？”
馬成撇撇嘴，笑嗬嗬的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王振抬手將一旁的玉碎提起，笑問道：“問劍？”
馬成絲毫不懼，笑著說道：“彆了。”
“我怕打死你。”
王振笑容如常，卻是已經緩緩握住玉碎。
可下一刻，卻被馬成打斷道：“行了。”
“我已經仁至義儘了，剩下的事就讓你去操心吧。”
說罷，馬成伸了個懶腰。
“我還得去找一個老朋友一趟。”
“那家夥躲了這麼久，不知道修為有沒有踏入玄神境。”
“有些賬總要一起算了才舒服。”
下一刻，馬成直接從錯齋中消失。
王振則是將玉碎默默放到一旁，笑意逐漸消失。
的確，正如馬成所說，如今行走天下的，是林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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