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南煙微微皺眉。
“難怪你遲遲無法駕馭龍牙......”
血刀魔宗古珀已死,刀道又數百年不曾有天人境誕生。
馬成身負犬神與龍牙,刀道又前路無人,可卻遲遲無法躋身天人境。
之所以久久無法駕馭龍牙,是因為一旦煉化兩把邪刀,自身便會失去平衡,被邪氣侵蝕。
原本獨孤南煙還以為馬成的證道契機是遲遲未到,還未修至圓滿。
可如今見到餘易心竅中飛梭的瞬間,獨孤南煙便瞬間知曉一切。
“原來如此,之所以無法煉化龍牙,是因為失去了那件本屬於你的先天至寶!”
“明明是水運而生,可自身卻將全部水運以及那件先天至寶剝離,封在了餘易體內,這才導致你遲遲無法平衡犬神和龍牙。”
獨孤南煙眉頭緊鎖,沉默不言。
那件飛梭,便是調和兩把邪刀的媒介。
以這件飛梭為中心,就能夠維持龍牙與犬神的平衡。
也正是缺失了命中注定的那件先天至寶,不然此時馬成已經躋身天人境!
他本應是江湖年輕一代,第一位躋身天人境的大宗師!
餘易此時看向獨孤南煙,不解地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獨孤南煙抬眸看向餘易,不難看出,餘易並不知曉這件事。
“馬成有意隱瞞嗎?”
不僅如此,餘易心竅中被封存的那件飛梭,刻畫的禁製明顯不止一道。
除去第一次在跳波城刻下的禁製,估計馬成在躋身金身境和玄神境之後,分彆來過一次,給飛梭再次刻上禁製。
因為失去飛梭,馬成不得不遠去海外,去再尋證道契機。
獨孤南煙緩緩抬眸,歎氣一聲,喃喃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畫蛇添足。”
隨即獨孤南煙看向餘易,說道:“我叫獨孤南煙。”
“西漠毒宗唯一傳承人。”
餘易愣了愣,隨後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獨孤南煙聳了聳肩,輕佻開口道:“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餘易心裡一沉。
西漠毒宗唯一傳承人......
又是來殺朱焱的嗎?
餘易臉色難堪,說道:“為什麼......”
獨孤南煙搖了搖頭,說道:“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朱焱此時在後麵拽了拽餘易,說道:“我給你留下的那道天縛鎖,在我死後還會維持三年,你不必擔心。”
“不過三年之後,那道天縛鎖便會消散,到時候你需要再尋找壓製飛梭的方法。”
餘易看向朱焱,神色複雜。
“林先生說要給人知錯改錯的機會,為什麼你卻沒有這個機會?”
餘易不明白,林先生給了朱焱一個機會,後來馬成也鬆口,也給了朱焱一個機會。
可偏偏現在又有一位獨孤南煙。
似乎朱焱的誕生便注定是悲劇,是絕路。
朱焱卻是平靜搖頭,輕聲道:“足夠了。”
說罷,朱焱一步踏出,數道天縛鎖出現,瞬間將這片區域隔絕。
餘易被隔絕在外,隻留下朱焱與獨孤南煙二人。
獨孤南煙雙手環胸,問道:“要出手了嗎?”
看著周圍隔絕天地的天縛鎖,哪怕已經是天人境候補的獨孤南煙,也覺得極其震撼。
這便是傳聞中的天縛鎖嗎?
不愧是曾經林錯的壓勝之人。
這天縛鎖隻對林錯有十成天道壓製,對於其他人壓製隻有六成。
可哪怕隻有六成,也是極其震撼。
朱焱此時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殺我,我不會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