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洞天。
馬成猛然睜開眼眸，一黑一紅的瞳孔劇烈顫動，雙手下意識地抓向腰間邪刀。
龍牙與犬神猛然間邪氣散開！
“馬成！”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馬成才猛然回神。
獨孤南煙身形瞬間來到馬成身邊，神色欣喜，抬手搭住馬成手腕，探查馬成經脈。
馬成此時徹底回神，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以及身旁的獨孤南煙。
“這裡是？”
“水煙洞天。”
馬成眉頭緊鎖，一手按住額頭，臉色扭曲。
四肢百骸都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馬成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於通天河儘頭的那一戰，使得馬成身負重傷，那把三大邪刀之一的犬神更是直接被打成斷刃。
馬成緩緩坐起身子，看到獨孤南煙的一瞬間愣了一下。
隻見獨孤南煙一手按住馬成手腕，露出笑容，可臉上是難掩的疲憊與蒼白。
“怎麼回事？”
獨孤南煙收回手指，“我們都輸了。”
馬成記憶的最後，是七位天人境不惜代價，拚死圍殺無始，可卻被無始一招全部鎮壓。
“我們......都輸了。”
馬成臉色難看，抬手按住麵龐。
“可最後那道金光呢？”
那不會是錯覺，在意識模糊的時候，馬成隻記得有璀璨金光覆蓋一切。
“是林道玄出手了。”
“林道玄？！”
馬成驟然瞳孔一縮，整個人扭頭看向獨孤南煙。
“他出手了？！”
馬成難掩震驚神色，沒想到山巔議事都不曾現身的林道玄，居然在七人大敗之後出手了。
“那家夥做到了？”
獨孤南煙坐在原地，攤了攤手，無奈道：“或許吧。”
“如果他沒有逆轉一切的話，我們這時候不會這麼安穩，早就被無始一個個釘死在通天河了。”
“他必然是踏入了另一個境界。”
馬成揉了揉臉頰，而後獰笑道：“那家夥果然還是出手了。”
獨孤南煙也是無奈一笑，扯了扯嘴角，說道：“是啊，天下第一出手了。”
“天塌了，有他頂著。”
馬成沉默下來，看著身旁的龍牙與犬神，似在思索。
“不對，無始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身死。”
“哪怕是天人境都有保命手段，已經與天地真氣合而為一的無始，絕對不會消失。”
獨孤南煙輕輕點頭，神色疲憊，苦笑道：“可那又怎麼樣呢？”
“我們這些天人境，就彆摻和了，隻能期盼林道玄能夠終結一切。”
“畢竟我們七人不惜代價圍殺無始，都不過是烏合之眾，若不是林道玄出手，我們這會還被釘在通天河儘頭。”
馬成卻是眉頭緊鎖，腦海中傳來一陣刺痛。
“嘶。”
“怎麼了？”
獨孤南煙見到馬成這副模樣，立刻焦急的探過身子，美眸緊盯馬成。
“不，沒事。”
馬成一手捂住額頭，另一手朝著獨孤南煙抬起。
可於心湖深處，馬成窺見了一道被封存的記憶。
以神識內視心湖，馬成凝視著心湖最深處，那裡有層層圍城，其中封存著什麼記憶。
“這是......圍城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