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兄還真是大方……”
“若非菇兄是仙人弟子，應該看不上這群隻有一二轉的菇師。”
“換作旁人，老娘都要以為這籠中鳥，是不是除了母菇以外，還有什麼後手了。”
摩羅婢先是感慨出聲，隨後又以開玩笑似的口吻，看向了吳量。
吳量搖了搖頭，麵不改色的開口道：“區區一群一二轉的菇師，還不值得鄙人覬覦。”
“相較於他們，鄙人更在意摩羅婢小姐。”
“畢竟這天底下，唯有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合該真心相待。”
摩羅婢聞言，哈哈一笑。
“菇兄真是越來越讓老娘欣賞了！”
“菇兄這樣的人，才對老娘的胃口。”
“老娘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跟菇兄打上一架。”
“然後將你踩在腳下，聽著一寸寸碾碎骨頭所帶來的脆響了，哈哈哈……”
摩羅婢麵露興奮，言語十分變態。
吳量笑而不語，對此毫不在意。
而摩羅婢所不知道的是，她確實說對了一部分。
那就是盆中菇，的確存在後手。
而這就是吳量如此大方，甘願將黑角菇師拱手相讓，不怕摩羅婢事後翻臉的原因之一。
根據吳族長所給予的四轉奴道傳承……
盆中菇，除了子菇和母菇以外，其實還存著一種公菇！
沒錯！
盆中菇其實還分雌雄！
母菇是雌，公菇是雄，母菇一旦遇到公菇，那就不靈了。
公菇沒有操控子菇的能力，但卻有廢掉母菇的能力。
而盆中菇的公母，從煉製此菇的時候，所用的菇材，便已經確定。
吳量給予摩羅婢的盆中菇，自然屬於母菇。
若是日後，摩羅婢敢翻臉，利用黑角菇師來對付他。
吳量絕對會給她一個驚喜！
不過摩羅婢看起來蠻橫無腦，但實際上並非沒有城府。
想來若是其聰明的話，應該不會跟他作對才是。
當然了，這僅僅隻是吳量，讓出黑角菇師的其中一個原因罷了。
吳量將黑角菇師全都讓給摩羅婢，更多的其實是因為嫌麻煩，不想到了北海之後，還帶著一群烏合之眾。
誠然，有一群手下同行北海，能夠得到不少裨益。
但對於吳量來說，人多便代表著目標大，反而更加危險。
而且他去往北海後，還要想辦法去尋找北冥島，孑然一身，才是最佳選擇。
“兩三天後，待所有黑角菇師，全都被種下籠中鳥，便是那白角首領喪命之時。”
“在此之前，不如你我互通有無，為即將到來的硬仗做個準備，不知摩羅婢小姐意下如何？”
吳量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出聲。
摩羅婢挑了挑眉，直接了當的開口道：“菇兄莫要磨磨唧唧，說話跟個娘們似的東彎西繞，婆婆媽媽。”
“你就說，你想要什麼吧。”
顯然，摩羅婢看出了吳量的意圖。
吳量見狀，不再藏著掖著，同樣直接了當的開口出聲。
“實不相瞞，鄙人對摩羅婢小姐的力道傳承頗感興趣。”
“諸如能夠讓獸力虛影實質化，以及百分百打出獸力虛影。”
“不知摩羅婢小姐，可否與鄙人互通有無一番？”
吳量窮圖匕見，不再掩飾自己，對於摩羅婢能夠百分百打出獸力虛影的覬覦。
“不可能。”
摩羅婢想都沒想，便果斷出聲拒絕，並且語氣都冷了下來。
“菇兄不是聖教中人，仙人弟子嗎？”
“怎麼還惦記老娘這點三瓜倆棗？”
吳量對此並不意外，甚至早有預料。
他搖了搖頭，淡淡開口：“摩羅婢小姐能夠百分百打出獸力虛影的手段，哪怕在聖教都頗為稀有。”
“鄙人見了，難免有所心動。”
“若摩羅婢小姐願意割愛，同樣可以向鄙人討要感興趣的傳承。”
“當然，若是摩羅婢小姐不方便，那就當鄙人沒說就是。”
摩羅婢聞言，麵色稍稍緩和。
她沉吟片刻，雙臂環胸，搖了搖頭，開口道：“百分百打出獸力虛影的手段，不能給你。”
“那是老娘的本命菌菇，名為全力以赴菇。”
“此菇乃老娘在賭石坊，機緣巧合下切出來的，僅此一顆，並無菇方。”
“而且此菇早在萬年前，真武天尊還道於天後，便已徹底絕跡。”
“此菇價值不言而喻，可不是什麼傳承，能夠比得了的。”
摩羅婢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餘地。
她一身手段，基本都依賴於全力以赴菇，自然不可能拿這顆菌菇與吳量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