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翦不由地感到後怕。
人怎麼可以吃人？
“是因為保持這個形態太久了嗎？”王翦仔細查看自己身體的異常。
明明最初的時候是沒有的，為什麼現在會有呢？
王翦長舒一口氣，還好他目前隻是有吃人的想法，而不是有吃人的欲望。
不過想法這種東西很難遏製，很有可能成為欲望。
欲望比起想法更難除掉。
“王叔，你怎麼了？”
“身體出現了點事。你剛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刺殺失敗了。”嬴昭將藍色光幕放在了王翦眼前，“我們損失了幾位蛻凡，並且陳將軍還受傷了。”
河北關的城頭，煙霧彌漫。
“李夫長，那城牆上是烽火台在燃燒嗎？”
一位新兵看著城牆，他的一隻手纏著繃帶，身上穿著粗布，眼神疑惑的看著城牆。
“不是，少管這些，繼續處理屍體。”
新兵的鼻子嗅了嗅，“咳，這不是煙嗎？”
李夫長踹了他一腳，“少說兩句，上麵最低職位都是軍團長。”
章邯將煙頭掐滅，他看著周圍的幾個軍團長。
這些軍團長大多屬於大漢集團，也有大秦集團。
這些年皇權輪流更替，在大秦形成了這兩個集團。
為了方便製衡大漢集團，嬴政廣收人才將秦末的不少人才收納，也從大漢集團挖了不少人才。
當然說是製衡兩個集團，其實主要是製衡其中覺醒了曆史記憶的人。
周圍不隻有軍團長，這些武將，還有文臣。
十幾個人對視一眼，他們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都知道各自在壓製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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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甘心啊。
明明隻差一點就能殺了永夜可汗，可就是差一點。
章邯人群的最深處，一個正在看著夜幕之中太陽的皇帝。
章邯看著劉徹的臉，可他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
“這簡直跟大王一樣，他又在想什麼呢？”
劉徹此時已經抽完了一包的煙，他的壓力是十幾人中最大的。
在這個世界他無法掌握全局，他有太多的事無法料到了，他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這次戰鬥完全是對方在打信息差。
即便劉徹等人通過劉邦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也很難反製。
因為劉邦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形態是什麼，他隻知道有這個形態。
劉邦的境界太低了，憑他的命尊知道不了太多，還需要打磨。
想要通過探子，或者是購買這些信息，根本就不可能。
這些部落的人，不在北獠王庭權力中心圈子的人，根本沒法知道血祭的真諦，他們隻會當這是神話，他們隻會去信仰。
他們甚至以為，這夜幕中升起的太陽是熔天的賜福。
最令劉徹苦惱的是，這場守衛戰要打十年，是明顯的消耗戰。
可是這場消耗戰大秦壓根沒有多少底蘊。
即便劉徹瘋狂斂財，即便大秦快速發展，即便大秦修仙方式超前，也不可能跟狼胥世界碰一碰。
這次死了蛻凡，讓大秦高端戰力隻剩下了八十位。
原先的大秦有百位，好像這兩年隻死了二十位，可是大秦的高端戰力兩年來一直都在增加，可現在比原先還少了二十位。
而北獠王庭至少都是九十位往上走，更彆提還有七位血祭，還有一些目前還沒有使用出的底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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