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奴心念一動,將月明拿在手中,月明的簫管裡放著暗箭,伺機而動
他緩緩靠近,手背在自己頸側流連,樂奴隻想吐,閉眼不看這個惡心的偽君子
我怎麼就這麼大意,現在好了,把自己弄這麼狼狽
“你不睜眼,是太討厭我了嗎?過了今天,你就不會繼續討厭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想起來,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渴望這一天,所以彆再拒絕我了”
更想吐了
李相夷整整盯著楚扶玉一夜,白天又跟了半天,他作息規律,出去一趟書齋買紙,回來就閉門不出
看上去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這太不對勁了,他不是心悅樂奴嗎,人不見了,他一點不見著急
都是假的,他在裝?
不像啊
偶爾練練字畫個畫,大才子不是都需要練練字畫個畫陶冶情操的嗎,這也正常
有人給他把飯食送進去,他也不怎麼吃
這一天過去,也看不出什麼線索,難道我真的判斷錯了?
不對!
他是左撇子!
可是他試卷上的筆跡不是,當初殿試讓他寫策論的時候也是用右手!
難道楚扶玉兩隻手都能行書?
這是什麼妖孽啊
這個楚扶玉左撇子的厲害,什麼都用左手,喝茶吃飯寫字
不像是右手流暢的人啊
太可疑了
他還是有問題,有大問題
樂奴,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給我點提示,告訴我你在哪裡呢,用你的心告訴我
樂奴把手上的血擦擦,把這個偽君子踹到地上,又把沾著血的外衣換了
楚扶玉捂著肋下汩汩流血的傷口,有氣無力說道“娘娘還挺有本事,這麼關鍵的時候,還能想辦法反擊,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樂奴拿著月明玉簫正要走出門,被他猛然抓住裙角
“娘娘,你要是走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走之前,能不能仁慈一點,殺了我,反正之後陛下也會把我千刀萬剮的,死在你手上,是我的榮幸,至少你還能記住我”
樂奴連頭也沒回“我不會給你這個榮幸的,你不配被我記住”狠狠甩開他就走
剛剛走出去第一步,樂奴就被疼痛折磨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