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無比漫長,無比煎熬
李相夷在門裡陪著樂奴一夜,門外,笛飛聲無顏藥魔公羊無門封磬,也是無聲的站了一夜
沒有人開口說什麼,這時候,任何言語都很蒼白
等到東方既白,樂奴的臉色已經虛弱至透明,嘴唇完全沒了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藥魔進來看了一眼,告訴李相夷,身體供血出了問題,再不救人,撐不到正午了,女醫庚娘也說這樣的情況太危險
牢裡的楚扶玉也生機奄奄,處於生死邊緣
這樣的情況,能做決定的隻有李相夷一個人
此刻,是風度沒有了,意氣風發也沒有了,胡子拉碴,眼底發紅,用手捂住眼睛許久才開口
“去把恪兒抱過來”
恪兒很快就蹦蹦跳跳進了殿,他剛吃完早飯,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
“爹爹,今天…娘親還是不理我嗎?我很乖的呀”
李相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恪兒,一會兒需要你幫爹爹一個忙,娘親呢,需要你的呼喚才能醒過來,她…現在站在一個危險的地方,我們恪兒要是能拉住娘親,她就能醒過來陪恪兒,要是不能,她就永遠長睡不醒,可能…有點疼,能堅持嗎?”
恪兒小腦袋一歪“是要我拽一根線嗎?”
摸摸恪兒的頭發“是啊,手上會流點血,但是我們恪兒是男子漢了,不會怕疼是不是?”
小身子一抖,強撐著說“嗯嗯,我不怕疼,我會堅持住,把娘親拽回來的,但是我不想看到血”
“那爹爹蒙住你的眼睛好不好?”
“好!就像是玩捉迷藏一樣,嗬嗬”
差點沒有控製住眼裡的晶瑩,李相夷把恪兒撈進懷裡,緊緊抱住,無聲的流淚又無聲擦去
少頃,用樂奴的絲帶蒙住恪兒的眼睛,示意藥魔開始
藥魔上前,用消過毒的小刀在樂奴左手腕一劃,將羊皮管塞進去,又在恪兒的左手腕也同樣劃了一道,不太重,他分寸掌握的很好,羊皮管另一端塞入,恪兒的血液流向樂奴的方向
流了約莫半刻鐘,樂奴體內的蠱蟲躁動起來!又瞬間平息
藥魔“這…是個好現象,蠱蟲沒有意識到換人了,它開始動了”
恪兒小臉皺緊,不是因為疼,是他生怕不夠用力沒把娘親拽回來
李相夷抱著恪兒,緊張的觀察樂奴左臂皮膚的起伏,確實有蠱蟲浮現在皮膚表麵
待蠱蟲行至羊皮管中途時,藥魔迅速開口“就是現在!”
笛飛聲出手如電,用短匕一把切斷羊皮管的同時,將蠱蟲釘在了地上!
羊皮管瞬間離體,樂奴和恪兒都感受到了痛苦,樂奴隻是發抖,恪兒卻是害怕到了極致,哭出聲來,十分惹人心疼
李相夷趕緊用揚州慢給他止血療傷,又把蒙眼的絲帶取下來
“恪兒,不疼了,你做的很棒,娘親很快就會醒過來陪你的”
“嗯呢,我有點困了,爹爹”
“去睡吧”
女醫庚娘把恪兒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包紮,就把恪兒帶下去了,一會兒要給孩子準備補血的飯食
樂奴從劇痛中驟然解脫,終於能不受煎熬的繼續睡了,她太過筋疲力儘,除了擔驚受怕還要被蠱蟲啃食血肉,現在劫後餘生,不會立刻醒過來的
藥魔看著用揚州慢給樂奴療傷的李相夷,小聲開口“心脈有損,可能之後會落下後遺症,情緒不能有太大起伏…嗯…估摸著會睡三天…這幾天需要溫補心脈,揚州慢不能停”
李相夷把繃帶纏好,卻覺得沒有樂奴打的蝴蝶結好看“知道了,多謝”
藥魔忐忑不安“不敢當不敢當…”
笛飛聲“我們都離開吧,彆給他添亂了”
殿中隻餘樂奴和李相夷兩個人
樂奴的臉色還是透白似雪,身子輕如薄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能聽見的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揚州慢在第二天起效了,樂奴的臉色比前一天紅潤,手腕的傷口也很快愈合
李相夷終於看到了希望,想起來要打理自己再吃點東西了,每日都用揚州慢幫她,雖然樂奴沒有醒,但是她多了絲人氣,睡著了一般,總算是過了這一劫
就算是虛弱至此,也沒有影響樂奴的無雙容顏,她還是美的讓人震撼
事後,李相夷下了封口令,不允許他們擅自告訴樂奴這件事
藥魔和公羊無門都說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了,就是需要好好歇歇,睡夠了就好了
恪兒也沒什麼大問題,一開始有點貪睡,吃東西吃的比較多,後來吃了補血的藥膳,李相夷又用了揚州慢,恪兒他恢複的很快,比他娘還要快,藥魔也說,天命眷顧,母子兩人都沒有其他的危險
李相夷正在給樂奴喂藥,他沒有一勺一勺的喂,直接嘴對嘴把藥渡過去,帶著無限的溫柔繾綣,期盼她快些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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