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您初來京城不久,能把宴會辦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了。”蘇紫玉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溫柔的回應著。
其實,傅家裝扮真的一般。屏風的質量看著很差,特彆是上麵的文墨,一看就不是大家所寫。
還有家裡的那些花瓶,看著就像是小店隨意購置的一樣,隻能看到瓶身的劣質性,看不到瓶身的優雅。
花了錢和沒花錢,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進來的夫人小姐,哪個不是人精,一看場地內的布置,便知道狀元郎的母親什麼眼光了。
礙於人家是新科狀元,又有蘇紫玉坐鎮,就算心裡有不屑,也不能說出來。
“景英,你看看喲。大家小姐就是大家小姐,你看看這渾身的氣質,哪是一般小姐可比的。”
錢氏對於蘇紫玉當然滿意的不得了。心中對於蘇明月的存在就更加看不起,恨不得自家兒子現在就休息再娶,把聰明漂亮有權有勢的蘇家小姐娶進門。
等蘇家小姐進了門,她這個婆婆便可以高枕無憂,還能讓蘇家小姐伺候她。
傳回村裡,她得多有麵兒。
娶了當今相爺的千金不說,還能讓人家的千金伺候著一家老小。
狀元府內,一片祥和,不管是新認識的,還是不太相熟的,在這一刻都成了熟人,大家相互搭訕,都逞觀望的姿勢,想看看蘇家與傅家這門婚事,到底能不能成。
眼下蘇小姐親自到場參加不說,還與傅家老夫人和小姑子相談甚歡,看來這場聯姻穩了。
狀元府外,蘇明月站在街道的一邊看著外麵停了不少馬車,還有不少仆人等著他們的主子出來。
醒春得知傅景生一家今天舉辦謝恩宴時,臉都氣青了:“夫人,這少爺是怎麼想的。您是他夫人,他能有今天,可以說您有一半的功勞。這麼大的宴會,他不等您就算了,連跟您說一聲都沒有。”
蘇明月心疼嗎?
可笑得是,前世的她,這樣的場麵根本沒有機會見到。
她的生命定格在那一日,魂魄被他鎖住,哪也去不了。
輕輕一笑:“這你還看不出來,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娶妻,想要告訴世人,他是青年才俊還未娶妻。”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念書的這一年,老夫人的身體不好,一年到頭都是病怏怏的,是您給她請了無數大夫身體才稍稍好轉。還有小姐,如果不是您,她早就讓那沈老爺看中,被擄去當人家的小妾了。”對於這些事,醒春是知道的。
這三年,自家夫人幫了傅家多少,傅家不記得,她可是記得清清楚。
現在傅少爺一朝得勢成了狀元郎便想娶高門貴女,忘恩負義之人。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除了我們自己記得誰還記得。”蘇明月冷笑一聲:“一會我們進去瞧瞧熱鬨可好?”
醒春一聽頓時歡喜:“您是傅家的夫人,是當家主母。現在到了京城,自然應該回家。”
“傻丫頭。”蘇明月輕輕敲了她一下:“隻是進去混頓飯吃,順便看看熱鬨,誰跟你講,我要用傅夫人的身份進去了。”
“你為什麼不用。你就是傅家的主母呀。”醒春不理解夫人為什麼不這樣說。
“真相如果這麼快就揭穿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啊,你的意思是混進去?可我們要怎麼進去?沒有貼子,我們怕是進不去。再一個,還是送禮,自家給自家送禮,還是吃虧的。”
醒春這丫頭,是個小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