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一天,錢氏早早的就起來了。
想當年,景生與蘇明月成親那會,她可是給蘇明月立了好一會規矩。
今天蘇紫玉敬茶,她怎麼也要端一端的。
傅景英在邊上提醒她:“娘,你可不要糊塗。昨天你置辦的那些家具,大嫂已經生氣了。今天你要是再讓她站規矩,她肯定不依的。再說,她身體不好,簡單點完事。”
錢氏冷哼一聲:“她肚子裡的孩子,最好是我們傅家的。如果不是傅家的,讓你哥把她休了。千金小姐又如何,隻要被人休了,一樣要被人嘲笑,被人唾罵。”
“她可不是蘇明月,不是你想拿捏就拿捏的。得罪她對大哥也沒有好處。”
“要不是為了你大哥,我能讓她進門。昨天蘇明月跟著那個誰一起來的,她還敢來,要不是當著眾賓客的門,我都把她趕出門去了。丟人現眼的東西,她來乾什麼,惡心我們家嗎?”
“她是攀上高枝了,跟那個什麼王爺在一塊。”傅景英一臉的鄙夷:“肯定是賣身給了王爺,要不然依戰王的身份,怎麼可能看得上她。不要臉,我呸。”
“真夠不要臉的。前腳從我們家離開,後腳就勾上了其他男人。還好從我們家離開了,就她這樣的,怎麼可能是個安分的主。”錢氏見蘇紫玉還沒有過來,叫傅景英去看看。
傅景英不想去:“我才不去,萬一得罪了嫂子,以後我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家裡現在可沒多少銀子了,就指著嫂子當家,我們一家過上好日子呢。把她得罪了,以後誰給我買新衣服,新首飾。”
錢氏聽著她的話才想起家裡辦了一場喜事,確實不剩幾個銀子。不由得埋怨起傅景生:“你說你哥腦子是怎麼想的,扔了九萬兩銀子買那個莊子,莊子買下來,又不值錢。家裡都快沒銀子花了。”
“說你眼皮子淺,你還不信。那個莊子買下來,就是我們自己的。真要把銀子放在家裡,等大嫂當家,見家裡有銀子,她會舍得把嫁妝銀子拿出來嗎?”
“還是你聰明。”錢氏聞言笑了:“莊子在,我們就多了一處宅子。銀子要是花光了,可就真的沒有了。”
“大哥之前不是說了,那莊子千金難求,我們要是出手的話,隨便賣十萬兩銀子都是容易的。有莊子在,就等於把銀子存進了錢莊。”
錢氏聞言,心裡才舒坦了。
她們家也是有錢人家,不是一點家底都沒有。
蘇紫玉夫婦在院子裡用完早飯才過來,她過來時,錢氏她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
錢氏的臉不好看。
傅景英看到蘇紫玉過來,笑著迎上前:“嫂子過來了。”
蘇紫玉象征般的給錢氏行了一禮:“兒媳見過母親。”
“坐吧,我和景英可是在這裡等了你們好一會兒了。”
“母親,這可不能怪我。你打的那些家具,紅漆都沒乾,屋子裡的味道實在是難聞。我幾乎是捏著鼻子睡了一晚,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天亮時才睡了一會,所以就起晚了。
說起來,我還想問問那些家具是怎麼回事?夫君說,家裡的一切還有我們的婚事,都是母親在打理。母親沒有打理過婚房我可以理解,您不會可以問呀,怎麼還按著鄉下那一套來打理。”
蘇紫玉說這些話時,傅景生臉上表情不自在。
錢氏的臉色也不好。
這是咋的,還沒開始讓她敬茶,先教訓婆母了,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