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英聽著蘇四海的話，知道他心裡對於蘇明月這個女兒，其實並無多少關心。
如果老爺對蘇明月有足夠的關心，不會人回到了京城，他還接不到消息。
當然，一個從鄉下來京城的婦人，老爺他公務繁忙，誰會注意呢。
“老爺，其實妾身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老爺想不想聽。”
“你說。”
“我是想著明月肯定還是活在這個世上的，但她一直不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對我們當年要罰她一事耿耿於懷。隻是她年紀不小了，一直養在外麵也不合適，說是定還要引起旁人的猜測。不如先找個和明月相似的人帶回來，等明月回來以後，再把人送走。”
“你是說找人頂替，在府上養個假小姐？”
“假的就是假的，還能成真不成。阮英英急忙解釋：“妾身愚笨，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或許老爺，可以多派點人出去，說不定就找到她了。隻要她願意回來，妾身讓她當家都行。”
“搞什麼假的，像什麼話。要是讓人拆穿，我的臉麵還要不要。我再出去讓人找找，如果找不到，就對外宣稱她在莊子上舊疾複雜，不治身亡。”
蘇四海是個謹慎之人。
養個外人，到底有風險。
最好的辦法便是布蘇明月死亡的信息，這事傳出去，蘇家嫡出大姐便算徹底沒了。
“還是老爺想的周到。”阮英英對於蘇四海的話嘴角輕輕勾了勾。隻要老爺對外宣布了大小姐已死一事，她蘇明月就算敢找上門來，她也敢讓人打出去。
她們蘇府的大小姐已經病故，她算哪根蔥，不定是哪裡冒出來認領的。
蘇四海揮手讓阮英英離開，招來一個護衛：“你們再出去找找大小姐的下落，這次務必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護衛領命而去。
……
蘇明月起來吃過早飯直接去了錢氏醫館。
過去時，昨天那對夫婦已經到了。
和昨天的氣色相比，婦人今天的氣色又差了一點。用她的話說，進食越來越困難，她一點東西都吃不下。
平時就喝點粥，喝點湯什麼的。
有的時候，喝進去還會吐出來。
蘇明月給她做過檢查，確定她的條件可以接受手術，讓她在晚上過後不要再吃東西，也不要再喝水。
婦人雖然不懂，但也照做。
“蘇小姐，你要的動刀室，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搭了一處，你看看可還行。”
她領著小藥箱進去，小藥箱告訴蘇明月：“隻要有隱蔽性就可以，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殺菌，消毒這塊，它是專業的。
“可以，麻煩再放兩張床，還有一個木架子在這裡。”蘇明月指了指位置。
錢氏雖然不懂要這些東西乾什麼，但他相信蘇明月。確切得說，他把蘇明月當成了朱砂，所以無條件信任。
不然，以錢老現在的年紀和他從事大夫這麼多年的資曆，怎麼可能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
而動刀這樣的事情，還是在他的醫館進行。事後失敗了的話，他們醫館多多少少也是要承擔連帶責任的，搞不好要承擔全部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