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上交虎符,他對你還不放心。”
“你覺得能放心嗎?”蕭湛輕笑:“我是他看著長大的不錯,但我與他到底不是親兄弟。在他看來,我的存在,會威脅他子孫守住江山。”
蘇明月沒有想到蕭湛會與她說這些:“你的處境確實有些尷尬。外人隻道你風光,內裡的危險隻有你自己清楚。罷了,西北就西北吧,那裡遠離京城的是非,未必不是好去處。”
不管如何,她也是有封地的縣主。以後,她想離開,也是有去處的。
“你倒是想得開。”
“想不開又如何?再說隴西那塊地方,也並非一無是處,你說是嗎?”那時可是有名的軍事要地,越是重要的地方,商機越多。
“放心,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蕭湛雙手撫著她柔軟的發絲,動作越來越輕,他的雙手也漸漸從發絲轉移到背部。
蘇明月製止住他的下一步行為:“王爺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蕭湛輕笑:“王妃是指哪一件。”
“你可以回去了。”
“真狠心。”蕭湛站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你要不要去。”
“哪裡?”
“跟我走,你便知道了。”
蕭湛摟著蘇明月的腰身,腳尖輕點就躍上了房頂,接著又是幾個飛落,到了一處雅致的小院。
二人找到一處合適的窩藏點,觀察著不遠處的小院。
蘇明月任由他抱著,雙眼看著不遠處的小院。
沒一會,就見小院裡出現一人。
他的身邊還有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
對方溫柔的說著話。
男人離開時,輕輕親了親婦人的額頭。
直到男人上了馬車,婦人才轉身進屋。
蘇明月看著那位婦人的樣貌,有一瞬間的失神。
像,太像了。
像極了她書房裡母親的畫像。
母親已經去世多年,院子裡的女人不可能是母親。隻有一個可能,父親找來了一個與母親相似的女人養在外麵。
剛剛那個與女人依依不舍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蘇四海。
一想到蘇四海養了一個與母親極為相似的女人在外麵,蘇明月心中隻覺得惡心。
這算什麼?
彰顯他對母親的深情嗎?
“你怎麼發現的?”蘇四海在外麵有外室,她都不曾發現。
“他很謹慎,半個月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