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四海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蘇明月的反應。
蘇明月表情一直淡淡的，在他說話的空隙，她還端起杯子喝了幾口。
眉眼低垂的樣子，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你會醫術？”蘇四海說完又問。
蘇明月笑笑：“父親為何這樣問？”
“你如果不會醫術，不會冒然給安平公主藥。除非你會醫術，有十足的把握，才敢把藥給安平公主。”
要不說能當上丞相的人，智商都高得嚇人。
直接懷疑她是不是會醫術。
“之前跟過一個江湖郎中學過一點。”蘇明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如果醫術不精，就不要輕易在京城這些貴人當中展示你的醫術。能治好還好，如果沒有效果，他們翻臉的速度也是很快。”
“我明白，多謝父親的提醒。”
“你心中有數就好。你手上有藥治好安平公主一事，這會京城大多數人都知情了。有些人知道你手中有奇藥，肯定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自己在外多注意一些。”
“我會的。父親可要留在這裡用午膳？”
“那就一起吧。你們父女好久沒有聊聊天了，正好今天有時間多聊聊。”
“趙管家，讓廚房多準備一點飯菜。”
趙管家領命下去。
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女兒，蘇四海百感交集。
她這個女兒和她母親的性子完全不同。
她的母親賀蘭依，從小在賀家錦衣玉食的長大，性格天真直率。而蘇明月，是個不願意吃虧的性子，不是一匹容易馴服的野馬。
“從你十歲開始，你便離家了，從那以後你的事情幾乎都是你自己，我這個父親對不起你，當年如果不是我與你吵架，你不會對我傷心，更不會離家出走。這些年在外麵，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吧，至少活下來了。”蘇明月聲音不鹹不淡：“也沒那麼苦。”
“是我對不住你。”
蘇明月睫毛閃了閃，沒有接話。
“這些年，我派出不少人，他們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如果早點找到你，也可以把你早點接回來。”
“父親今天怎麼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想說什麼便說吧。”蘇明月不想與蘇四海打感情牌，就想知道他想說說什麼。
“隻是看著你那麼出息，我有感而發。”蘇四海看著蘇明月的臉，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多餘的感情。他與這個女兒的情分，到底是淺了。
如果是紫玉，聽到他如此關心她，她肯定高興的要跳起來。
這頓飯吃得平靜。
蘇四海走後，沒有直接回蘇府，而是讓馬車去了另外一條胡同。
馬車停下，敲響其中一座院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