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紗剛與胡太醫把那些湯藥分下去,錦秀小跑了過來,對著朱紗輕輕說了幾句話。
“姑娘,聽說你走後,那個姓蘇的就去找王爺了,還說你的方子有問題讓胡太醫給改了。現在胡太醫熬的藥,都是按她的方子熬的。王爺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能如此兒戲,任由她胡來。我們現在就去找王爺,讓他認清她的真麵目。”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朱紗神色一緊。
“是宋藥師說的。”錦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位年輕男子:“那就是宋藥師,他在胡太醫手下做事,他說蘇姑娘與胡太醫他們說了好一會,出來時方子就改了。胡太醫還說按最新的方子來,之前的方子有問題。我看那個姓蘇的,一看就沒安好心。她把方子改了,又不告知我們,回頭方子要是出了問題,肯定要算在姑娘你的頭上的,真是歹毒呢。”
“不行,我要去問問胡太醫,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動了我的方子,那是我的方子,他們怎麼可以改。要是有用,就是她的功勞。要是沒用,便是我的方子有問題。這件事我必須問清楚。”
朱紗十分生氣,她直接攔住要外出的胡太醫,語氣帶著質問:“胡太醫,我剛剛看著藥方的味道不對,與我之前的方子好像不大一樣,你是不是換了方子,沒有用我之前的方子了。”
胡太醫也沒隱瞞:“朱姑娘,既然你已知道了,我也實話實說。你之前方子的最後兩味藥實在是太過凶猛,那種藥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害人的器官,所以我與王爺說了之後,就把最後兩味給改了,換了兩種溫和的藥材進去。”
“我是大夫,那個方子是我開的,你們憑什麼改我的方子。還有,你們新改的方子如果沒有效果,或者說害死了人,是不是要算到我的頭上。”朱紗一聽,氣得紅了雙眼:“我好心把方子給你們,沒有想到你們竟如此對我,王爺在哪,我要去見王爺。”
朱紗轉身就走,氣不過的她,直接走到那些重症病人跟前,與他們道:“這些藥你們不能吃,根本不是我的方子。他們把我的方子改了,現在這個方子根本不能治病,說不定還要吃死人。”
那些個重症病人,現在十分聽朱紗的話。隻因朱紗之前的藥,確實讓不少重症病人轉為了輕症病人。
正要高興喝藥的他們,聽著朱紗的話,直接把藥放到了一邊,紛紛朝胡太醫他們看去:“這是怎麼回事?這根本不是朱神醫的方子,我們要吃朱神醫方子開的藥,而不是你們胡亂改的方子熬的藥。”
“就是,我們要朱神醫開的藥,才不要喝這個。”
朱紗看著病人的反應,嘴角勾了勾。
她的方子不是誰想改就能改的。
“對,我們不喝。我們要喝朱神醫開的藥,不是她開的,我們不喝。你們太醫院,是不是不把我們的病當病,隨便誰的方子就要給我們喝。”
胡太醫看著他們的反應,十分為難,試圖解釋:“各位鄉親,朱大夫的方子,經過我們太醫院的驗證,發現最後兩味藥實在是太過強烈,不適合各位服用。這個藥,對於這次的病症也是十分有好處,大家夥快喝吧。”
“我們不喝。”其中一人直接倒在地上:“誰知道這個方子會不會吃死人。”
“就是,我們不喝。”
“這個藥你們要不試試看,肯定管用的。我們身為太醫院的太醫,不敢對你們亂來的。”胡太醫見病人的反應大,忙安撫著。
“我們不管,朱神醫說你們改了她的方子,現在熬出來的藥不是她方子上寫的,我們就不喝。我們就要喝朱神醫開的方子。”
胡太醫看著病人們反應歎氣,這可如何是好。
“胡太醫,不如這樣,分兩個方子進行熬藥,願意喝改過之後藥方的就去你那邊,願意喝我方子開的藥的,就來我這邊,如何。時間定為三天,三天後,看大家的病情如何,輸的一方要聽另一方的決定,如何?”
“這……。”胡太醫有些為難。
“胡太醫,你這是怎麼了?你說方子是太醫院改的,不會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吧。”朱紗勾起紅唇,露出淡淡的嘲諷。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那方子根本不是太醫院改的,是蘇明月改的。太醫院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包庇著她。不如把她叫過來,看看她敢不敢賭。”
“這又是誰?”病人們不解。
“好像也是一個女大夫,上次還與朱神醫打過賭來著。”
“胡太醫,那方子當真是蘇明月改的,不是你們改的?”朱紗問。
“的確是蘇姑娘提醒我們把後麵兩味藥材改了,我們也認為沒有問題。”
“那就讓她過來。她既然敢改我的方子,不敢與我打賭不成。”
“朱大夫要賭什麼?”蘇明月已經提取出來那些血液數據,對於要如何治療這些病人,小香也給出了更詳細的計劃。
她參考小香的計劃,列出了一個方子,比之前那個方子更為健全。
朱紗要與她打賭,她正好把這個方子熬藥,給病人們喝下去。
“姓蘇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們姑娘寫的方子,你憑什麼擅自改掉。同為大夫,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掉價不說,還會害了病人的性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青州城,王爺又怎麼會同意你改方子,莫不是你用了什麼特殊手段討王爺歡心不成。”
“你是什麼人?我們家小姐與你家姑娘說話,你身為一個奴婢在邊上插什麼嘴,半分規矩也沒有。”醒春安置好小優母女之後,就回到了小姐身邊。
“蘇明月,就問你敢不敢。把我們的方子明明白白的熬出藥來,想要喝你開的方子就去你那邊,想要喝我開的方子,就到我這邊來。三天後,看看各自的效果。效果好的一方,說明方子開得好,對這次的疫情有幫助,輸的另一方,無條件聽從贏的一方,如何?”
蘇明月勾了勾唇,一臉的淡定:“既然朱大夫要比,我自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