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朱姑娘來了。”
“蘇姑娘,我們之間的賭我自然是記得的,你不用派你的丫鬟過來特意提醒我。我既然輸了,願賭服輸,說吧,你要我乾什麼?”
當初賭時,她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輸。
如果她能知道,就不會說這些話。
“奴婢剛剛過去時,朱姑娘與你的奴婢可是要走了。”醒春提了一嘴。
朱紗蹙眉,蘇明月這個丫鬟話是不是太多了。
“是這樣的,大牢這邊發現了好些重症患者,這些患者這兩天是離不了人,我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就叫你一起過來幫忙照顧。朱姑娘仁慈,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我說了願賭服輸,你叫我乾什麼我便去乾什麼。我分管哪幾個病人,你與我說說。先前蘇姑娘說我的醫術不如你,我隻負責照顧他們,可不負責給他們用藥。他們要用的藥,要蘇姑娘這邊安排好。”
說她根本不會醫術,那些方子不是她自己所寫,現在又讓好照顧病人,這中間肯定沒安好心。
“放心,他們的藥我會安排好,你隻用在邊上看好他們的體溫這些。”
朱紗見她還真敢把自己不當大夫,不由怒了。
但要打賭的那個人是她,真是要氣出內傷。
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帶到那些重病患者病區,她一共分了三個病人。這三個病人,情況不算輕,卻也是比較輕的三個。
隻要高燒退下去,平安度過今晚,就不會有大事。
“姑娘,她真是太欺負人了,真的把你當丫鬟使喚。”錦秀見自家姑娘要像一般的丫鬟一樣照顧這些一身臭汗的漢子,很是替姑娘委屈。
“沒事,她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我照她的吩咐去做便是。”朱紗進來重症區,一進來裡麵的空氣就讓她受不了。
這些個漢子,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了,一身臭哄哄的,隔著口罩都能聞到一股臭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剛進去聞著那種餿飯一樣的味道,捂著嘴一陣乾嘔的跑出來。
裡麵的幾個漢子看著朱紗這個模樣,有些好笑:“姑娘,我們在大牢裡關了好些天,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身上味道的確有些大。你如果受不了,就換人來吧。”
以為會死在大牢裡,結果是有人故意害他們不能得救。。
現在出來聞到空氣中的新鮮空氣,自然也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餿味,確實不太好,難為人家姑娘了。
“沒事,我能行。”朱紗強忍著不適再次進去:“蘇姑娘能行,我也可以的。”
“蘇大夫可真是神醫呀,我們都要以為快不行了,沒有想到幾副藥下去,又有些力氣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眼前這位姑娘也是神醫。在蘇明月沒來之前,這裡的病患都是她在負責,誰不喊她一聲神醫。”聽著他們誇獎蘇明月,錦秀心裡不平。
蘇明月一來,所有功勞都成了她蘇明月一個人的,沒有人再記起姑娘的功勞。
“那我們可真是有福氣了,生個病兩位神醫替我們看病。之前我們還以為他們那些個當官的,不會管我們的死活。我們可都是外地來青州乾活的,結果遇到這樣的事情,還以為會死在青州城,這輩子再也回不了老家了。”
……
“小姐,你為什麼要讓朱姑娘去照顧那幾個病人?”醒春不理解自家小姐的做法。
“她後麵還有人,她現在照顧那些人,背後之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蘇明月戴起口罩:“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一個人影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