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梅貴人因風寒沒好又被人算計落進了水池當中,當晚高燒不退,風寒加重,沒到一個月就因為病重,不治身亡。
五年前,四皇子十四歲。
梅貴人在世時,他的學業功課都學得不錯,彬彬有禮。梅貴人去世之後,四皇子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整日不思進取,消遣為樂。
皇上看不過去,就讓他分府去了宮外住。
聽著蘇明月的發問,蕭湛回答:“是賀州人氏。”
賀州,不就是蘇四海的老家嗎?
蘇明月瞬間了然:“巧了,我父親的老家也是賀州。自從父親位居高位後,鮮少回去了。不過族裡每天都會派人來。有的時候是要銀子,有的時候是送些東西來。”
“看來這件事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蕭湛收起信:“你相信他信中所說,你的父親真的是四皇子黨。”
“不瞞你說,在與他和離的前幾天,我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夢。大概就是他攀上了高枝,我如果不與她和離,他會想方設法弄死我。”蘇明月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死後魂魄不得安寧,類似外祖父與我娘親她們死後被人動了手腳那般。”
蕭湛聽著她的話,一把把她摟進懷裡,眼尾紅紅的:“不管那夢是不是真的,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傅景生在信中透露了這個信息給我們,為不打草驚蛇,還是不能如何。傅景生讓你把他的屍體運回去,你要照做嗎?如他夢裡所說,他前世真的那般對你,還運什麼,直接扔到亂葬崗喂狗。”
狗東西,就是因為他壞事做儘傷害了明月,明月才再三不答應大婚一事。
“喂狗都便宜他了。如真如他夢裡所說,把我的魂魄困在了傅家老宅,他自己也得嘗嘗這個滋味才行。“
蘇明月其實也想回去一次,也想把傅景生的靈魂鎮在那裡,讓他嘗嘗她經曆過的一切。
在青州時,她就想讓他死了。他這樣一個良心儘失,為了前途不擇手段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她也明白,隻要把傅景生從青州押回來,他一樣活不成。
可以用彆人的手除掉他,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讓誰回去做這件事,她得想想。前世,她的魂魄被困在傅家老宅。她想知道自己的重生與傅家的老宅有沒有關係,換個說法,傅家的老宅,會不會對自己有所牽製。
蕭湛一想到他開頭的稱呼,恨不得把他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喂狗:“要死了,嘴也不老實。”
“臨死之前倒是良心發現,知道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
“他不是良心發現,他是沒招了。但凡他有招了,也不會與我們說這些。與其說是良心發現,不如說是後悔了。他後悔成了蘇四海的棋子,落得一生無子,一杯毒酒的下場。”
按傅景生信裡所說,他的下場確實不好。
被蘇紫玉綠了一輩子,生的三個孩子也不是他的。以蘇紫玉的性子,肯定不可能讓他納妾。所以他至死都沒有自己的孩子,被人綠了一輩子。
一想到這個結局,她就嘎嘎想笑。
這個結局配傅景生這個狗男人,簡直太合適不過。
“看你這樣子,怎麼有點幸災樂禍。”
“那是他活該。如果不是他的才氣支撐不起他的野心,野心太大,早晚翻車,這樣的下場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心裡沒他,我就放心了。就怕他在信裡與你示一點好,你就心軟放不下他了。”蕭湛不是滋味的說道。
“怎麼可能。他就是死在我跟前,我也不會心軟。”蘇明月摟住蕭湛的脖子:“吃醋了,就因為人家信裡的稱呼。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以後要與你一起出現在族譜上的人,他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你與他吃什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