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蘇大人的女兒,是阮氏與其它男人生的。”
蘇紫玉隻覺得氣血上翻,男人後麵說了什麼,她完全聽不見了。
隻聽見那句,她不是娘與父親所生,是娘與其它男人所生。這不可能,娘有沒有其它男人她最是清楚,這不可能是真的。
她窩在黑暗處,想跑去質問,卻沒有出來質問的勇氣。
不知過了多久,那對男女相繼起身離開之後,她的身影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失魂落魄的回到偏殿時,珍奴已經離開。
阮氏雙眼紅腫,眼神渙散的坐在那裡,想到什麼,不時的擦著眼淚。
“紫玉,你去了哪裡,怎麼去了那麼久。”阮氏看著蘇紫玉回來,頗為慎怪的問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蘇紫玉也是一言不發。
傷心過後的阮氏終於發現了不對:“紫玉,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紫玉收起外露的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娘:“娘,如果我也不是父親親生的,你會如何?”
“胡說八道。你肯定是我們親生的,娘這一生隻有他一個男人,從來沒有亂來過。”
“有些事情父親能做一次便能做兩次。”蘇紫玉雖然說不清蘇四海這樣做的道理,但她要做最壞的打算。
萬一她也不是蘇四海親生的,蘇四海更不會容下她和她娘在蘇府。
她要活著,必須把蘇四海擊敗,則她娘完全掌控蘇府。
“不可能,你不要亂想。”阮氏怎麼也不肯相信:“娘就不信他能如此心狠,把我的孩子都送走。”
……
蘇明月沒有想到蘇觀正會來找自己。
他神情萎靡的出現在她的院子裡,之前的陽光的臉上,此刻儘是迷茫。
他坐在院子裡的亭子裡,蘇明月讓醒春給他上了一些點心,不必理他,讓他安靜的待一會。
蘇觀正坐了一會,好似才想起自己來了哪裡。
“長姐。”蘇觀正站起來喊了一聲蘇明月:“我有些心煩,正好路過你這裡,便進來坐坐,你會歡迎我的吧。”
蘇觀正身上穿著上好的錦緞,脖子上戴著一塊玉佩,身上還有著未脫的稚氣。
阮氏把他養的不錯。
“你想坐多久便坐多久,不必拘謹。”
蘇觀正看了看四處的下人,說話吞吞吐吐:“長姐,我想和你說幾句……。”
蘇明月給醒春使了個眼色,醒春讓下人們都走遠點乾活。
“長姐,府裡的事情你肯定也聽說了,我知道你是大夫,肯定有辦法知道我到底是誰所生。因為這件事,我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讓我十分痛苦。”
“方法是有,最簡單的便是滴血驗親。隻是你現在有兩個母親,你想與誰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