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不會那麼蠢,在這個時間點給我下毒。就算是下毒,她也隻敢下慢性的,不敢直接來。”劉姨娘臉上掛著笑意:“就算裡麵真有毒,這是正兒第一次想著關心我,要給我送東西吃,我不能寒了他的心。
從小我不在他身邊,對他甚是虧欠,怎麼還敢奢求其它。”
“小公子如果知道你有苦衷,一定會理解您的。”
“隻要他好好的,我怎麼都無所謂。你剛剛也看到了,他不排斥我,還說要好好考取功名,養我和阮氏一起。多好的孩子呀,就算知道事情真相,沒有責怪於我,也沒有責怪他父親,反而想著儘快接手蘇家。”
聽著劉姨娘的話,雀靈臉上也笑了:“小公子的確是不錯的,阮氏把他教得不錯。可是夫人,就算小公子想要親近你,你也不能不管自己的死活。你不僅是小公子的娘,還是大公子的娘。大公子那邊,還要你替他安排好後麵的事宜,可不能出事。”
“我自是明白。”
“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叫大小姐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我相信阮氏不會蠢到一次就把我解決了。”劉姨娘擺擺手。
“奴婢還是把解百丹給你拿過來吧。你身係大公子的安危,奴婢信不過那個阮氏。”
“去拿過來吧。”
……
阮氏給劉姨娘的下的的確不是烈性毒,而是一種慢性毒。吃一次兩次的不會有什麼事情,如果吃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會出事。
她還沒有蠢到,讓蘇觀正一次就把劉姨娘給解決了。
總要給正兒與她親近的機會。
“娘,珍奴回來了。”蘇紫玉帶著珍奴從外麵進來。
“珍奴,我的孩子被他們送去了哪裡,你可有打聽清楚。”
“夫人,老奴已經打聽清楚。劉姨娘住在花知路的時間不到五年,她是五年前突然出現的。”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五年前突然出現的。正兒今年都十六了,她與我一道生產,至少跟了老爺十六年以上。”
“興許以前不住在花知路,而是住在彆處。”
“那她以前會住在哪裡。”
珍奴聽到一個傳言,不知該說不該說,隻好低聲與阮氏說道:“我聽人說,這個劉姨娘出身極其高貴,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有人看見她用過宮裡的東西,猜測是她以前是不是在宮裡服侍過。”
“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她當真這麼與你說。”
“是我之前一個姐妹,她給劉姨娘送過幾次東西,打過交道。這次我有求於她,求到她頭上,她與我說的。她以前在宮裡服侍過,對於宮裡的東西,一眼便能認出來,她說的話,十有八九不會有假。”
“宮裡出來的?”阮氏皺眉:“宮裡的公主們沒有這一號人物,總不能是哪位貴人跟前的近身姑姑吧。”阮氏一時間想不起來,對方有可能是誰。
蘇紫玉把宮裡熟知的人物過了一遍,想到五年前死於風寒的梅貴人,眉頭緊蹙。
不可能是她。
父親膽子不會有這麼大,敢把宮裡的娘娘藏在外麵,如果皇上知道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如果劉姨娘是五年前突然出現在學知路的,這一點倒是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