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看著蕭湛,輕輕抓緊他的手,調皮一笑:“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我們的合約還在呢。當時可是說了,期限是一年。現在還沒有到一年,提婚期是不是太早了。我們應該先等合約結束,你再正常的上門提親,擇日完婚才對。”
“什麼合約,我怎麼不記得了。”蕭湛握著她的手,把溫暖遞給她,同時不承認有合約一事:“反正,你把我看也看了,睡也睡了,不想負責我可是要告到皇上那裡去,說你始亂終棄,讓皇上治你一個罪。”
聽著他耍無賴的話,蘇明月不由翻了個白眼:“堂堂戰王爺還怕娶不到媳婦嗎?隻要你想娶,滿京城的貴女多得是想嫁你的人。我一個二嫁夫人許給你,豈不是委屈了你。”
“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勝過任何一個女人。我的妻子隻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這個妻我不娶也罷。”
“我就隨便說說。你能娶我,估計是我娘在地下幫我求的,我高來還來不及呢。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啟程吧。”蘇明月到底沒有跟蕭湛提她已經懷孕一事。
等回到京城看看皇上的態度再說吧。
皇上對於她們的婚事到底是個什麼意見,她現在還看不出來。
重新上路後,她讓醒春準備了一些梅子這些,含上一兩顆那種惡心的感覺總算是壓下去了。
……
禦書房裡,皇上得知蕭湛已經收服四皇子留下的那一萬多私兵,並且把他們專門整編成一支軍隊,陰晴不定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許笑意。
“這個老四,還真是狼子野心。他們這次舉事事先並沒有多少準備,真要讓他準備好舉事,興許讓他們成功了。那些人,確定能為朝廷效力,不再生旁的心思。”皇上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隻是被人安排在哪裡習練這些。這些年,四皇子把他們訓練得不錯,真要上了戰場,定是一支熱血部隊。”
沈清操練他們可跟操練一般的士兵不太一樣,是用訓練暗衛的方式訓練他們。所以他們的身手,比一般的士兵可是要強上不少。
這樣的一支部隊,說是精兵也不為過了。
“好。”皇上龍顏大悅:“你此次去廬州可是幫朕了了一起心事。”
“還好臣去的快,要是再晚一點,這些兵士就會讓周聞君的人接走了。周聞君暗地裡也盯著他們,以她的野心,怕是安分不了。”
“西齊的這個長公主,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們的攝政王可是來了信,說要當麵向我道歉鄭重的談一談此事。”
“西齊攝政王周朝越要來?”
“朕收到信時說是已經出發,想來這兩天就會到達。阿湛,他過來就你去接待一下。聽說這位攝政王年過四十尚未娶妻,性格陰晴不定,為人狠戾。西齊的皇帝這些年醉心於長生之道,朝政之事,是這位攝政王在把持。
他突然來南厲,肯定不止向我們道歉那麼簡單,定是還有旁的目的。你好生接待,順便探聽一下,他來南厲的目的。可彆又是一個周聞君之輩,把主意打到了我們南厲的頭上。”
“臣遵旨。”
“上次你在信中提到了你與嘉和縣主的婚事,想把婚事定在年二十六?”皇上提起蕭湛的婚事。
“臣一共看了兩個日子,一個年前一個年後。想著把婚事放到年前會更熱鬨一些,還望皇上同意。”
“你們的婚事朕是一百個同意的,你也老大不小,娶妻之事應當。之前讓你娶妻,你以刀槍無眼一說拒絕了朕對你的賜婚。現在你好不容易有想要成親的對象,朕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隻是蘇明月雖然與蘇四海斷親了,但她到底是蘇四海的親生女兒,蘇四海犯下如此大錯,你與她之間,會不會產生一些分岐。”身著皇袍的皇上無聲看了蕭湛一眼。
“臣要娶的人一直是她。再說,蘇四海與她沒有親情,有的隻是仇恨,在對待蘇四海這件事上,她與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你便開始準備與她的婚事吧,聖旨朕明天讓人送過去。”
“多謝皇上。”蕭湛唇角上揚,整個人都神采飛揚。
皇上同意了他們年前大婚一事,便可以讓禮部開始著手安排婚事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昨天我讓高公公把玉牒給你拿去,卻得知你已給她上好了名字。她早已是你的戰王妃,這個婚禮不過是個形式了。”
“請皇上恕罪。”蕭湛跪下:“她之前對這樁婚事持徘徊的態度,但臣早已認準她不會再改變,所以便瞞著她上了玉牒。”
“你呀。”皇上哭笑不得:“就不怕她得知這件事,與你生氣。”
“大婚過後,我自然會與她解釋。她要打要罵,臣毫無怨言。”
“罷了,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朕也不好過問太多。”
……
蘇明月要與蕭湛年底大婚一事,很快便傳了開來。
全飛鶯與秦韻得知這件事,特地去縣主府找她。
得到肯定的答應,秦韻與全飛鶯除了祝福還是祝福:“他如果是個好的,我們就與他好好過,日後他如果敢對你不好,姐們立即帶你離開。”
秦韻聽著全飛鶯的話,十分無語:“你能不能盼著點明月好。”
“我這也是為她打算。”
蘇明月聽著她們的話,抿唇微笑,不時的逗弄著秦韻的兒子。
秦韻的兒子養的極好,白白胖胖的,他現在好像個小大人,她們在聊天,他聽得特彆認真,好像他能聽懂一般。
“聽說西齊的攝政王過來了,這位西齊的攝政王年過四十還未娶妻,你們說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全飛鶯小聲與她們道。
“不能吧。”秦韻覺得不太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聽說這位攝政王早年極愛上戰場打仗,後來受了一次重傷傷了根本,這才從戰場上下來了。如果不是傷了根本,身為攝政王的他,權勢滔天,怎麼可能一把年紀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