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結束在醫館的事情去了望月樓。
全飛鶯還有秦韻在那裡等她。
要了一壺她愛喝的花茶。
她一過來,全飛鶯就與她八卦:“明月,你聽說了沒有,有個神醫在妙手醫館外麵擺攤,據她所說,她是雲霧山那位神醫的弟子,現在聽說有人掛著她師父的名號在外麵行醫騙人,特地出來為師父正名。”
蘇明月聽著這個稱號,皺眉:“在哪?”
全飛鶯推開窗戶:“就在那裡。據說三天免費就診,現在人已經快排到望月樓的門口了。”
蘇明月看過去。
一個年輕姑娘戴著麵紗正在替人看診,她的身邊跟著一個丫鬟,正是先前來找她看診的那對主仆。
是她們。
她們自詡是雲霧山出來的弟子,會是師姐嗎?
師父一共收了三個弟子。一個師兄,一個師姐,她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收了她之後,師父沒有再收過徒弟。
師姐在她上山的第三年,被師父安排下了山,聽說下山後遇到了突發情況意外去世了。
得知這個消息,她與師兄抱著哭了許久。
真正行過拜師禮的隻有她。
師兄和師姐隻是跟在師父跟前,師父偶爾會教她們醫術,但並不承認她們弟子的身份。
她也好奇師父為什麼不收她們為徒。
師父隻說了一句:“師徒情份也看緣份。”
後來師傅下山出了意外,師兄怪師父不講人情,太過冷血,憤而離開。
她看著師父蕭條的背影,有些不解:“師父,在我的心裡,她們就是我的師父和師姐,您為什麼不肯給她們一個名分呢。”
師父沒有說話,隻是摸摸她的頭:“時間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師父教你的本事,你可要好好學,說不定哪天,我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能回來。”
師父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她早清楚,得知師父不知何時會離開,她十分傷心。
“師父,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這裡。明月已經沒有了娘親,師父就是明月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如果師父也不要我了,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可以要明月了。”
“傻瓜,你長大後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師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可能一直陪你。”七年前,師父說她學藝已精,可以下山曆練了。
一個月後,她回去,山上已經沒有了師父的影子。
山上隻有師父留給她的東西,再也不見師父。
她在山裡喊了許久的師父,沒有人應她。
想起師父的囑托,收起包袱下山。
“明月。”全飛鶯拿起手指在她跟前晃了晃:“我與你說話呢,你想什麼想得如此認真。”
蘇明月回過神,再次看向下麵的人影,輕輕一笑;“我想她們是衝著我來的。”
“什麼意思?”
蘇明月把她們下午來找她看診,結果她說了一句不能治被對方找事的事情。
“真夠惡心的,她自己都是大夫,為了試探你,故意讓你看診,還想試圖詆毀你的名聲,真是不要臉。”全飛鶯罵完又問:“你與她認識嗎?她這麼針對你,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仇。”
仇?她不記得何時有過仇。
她上山後,對這位師姐一直是討好的態度,不過師姐一直對她沒有好臉色罷了。
師父讓她下山,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怨毒。
她偷聽過師姐與師兄的對話,說師父對她太過偏心,一來就收她為徒弟。她和師兄在她跟前幾年,都沒得到她老人家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