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兆府外。
“這些錢你拿去吧!”趙羿把盧柏彥給的那一千兩遞給了路鬆。
“王爺,這……這怎麼可以!”路鬆連連擺手。
一千兩是大雍普通人三四十年的收入。
這絕對是一筆巨款。
擎王這一出手就是一千兩,讓路鬆誠惶誠恐。
“拿去吧,就當那位侯府世子對你的補償吧。”
趙羿把銀票硬塞給了路鬆,叮囑道:“回去好好養傷,養好了傷再來找本王。”
微微一頓,趙羿看了朱通一眼,用玩笑的口吻說道:“你兄弟跟本王擔保,你能一個打本王府上十個護衛。”
“下次來本王府上,你最好能夠做到!”
“否則,本王就把你扔回成兆府。”
聞言,路鬆展顏一笑,給了趙羿一個自信的眼神:“王爺,小的必定不負王爺所望!”
看到路鬆如此自信,趙羿心中有了一絲期待。
回去的時候,趙羿把許長史叫進了馬車。
“許長史,景延侯你可了解?”
這段時間,許長史跟趙羿的默契越來越好。
趙羿叫他進馬車,許長史就預料到趙羿會問什麼。
“王爺,盧家是武將世家,承襲五代爵位,在大雍根基也算深厚。”
“盧家在軍中的威望雖比不上裴家,但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今的景延侯已經四十多歲,深得陛下器重。”
“他膝下本來有兩子,可大兒子多年前戰死。”
“世子之位便落到了盧柏彥頭上。”
微微停頓,許長史湊近趙羿,壓低聲音道:“王爺,景延侯是陛下的心腹,可這位世子卻和四皇子走得很近。”
“四皇子……”趙羿重複了一句。
許長史介紹過。
四皇子從小喜歡舞刀弄槍,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皇帝也經常讓他外出曆練。
這位盧柏彥和四皇子都是好武之人,興趣相投,自然而然走得近。
“王爺。”許長史麵露擔憂,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趙羿給了許長史一個鼓勵的眼神。
許長史看著趙羿,肅然道:“王爺,我覺得您沒必要為了路鬆,把景延侯世子給得罪了!”
“樹敵太多,可不是好事啊。”
趙羿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長史。
他是想要躺平。
可躺平不是膽小怕事,畏首畏尾。
有些事情,要麼不做。
要做,就不能瞻前顧後。
趙羿來到刑房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進去,而是在刑房外站了一會兒。
裡麵的事情,他都聽到了。
路鬆這個人,很對趙羿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