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汪延直接跪在了地上,“臣無能,請陛下降罪!”
多年與皇帝打交道的經驗告訴汪延,辯解是沒意義的,認錯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是皇帝手中的刀,隻要不犯原則性大錯,皇帝不會過分怪罪。
永兆皇帝順了幾口氣後,冷靜了下來,但語氣還是透著一股不滿。
“七天過去,你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汪延跪在地上,低著頭回道:“陛下,犯案的人手段很高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再加上,那日壽宴上發生爆炸後,場麵混亂不堪。”
“根本沒人看到是誰對大長公主下毒手。”
“這幾日,我們也調查了能接觸到火藥的地方。”
“但我們人手和時間都有限,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永兆皇帝閉上了眼,無奈歎了口氣。
沉默少頃後,他再次睜開了眼皮,吩咐道:“這案子,你接著查。”
“至於慶國公府那邊……”
“我會讓人帶話,就說已經有進展了。”
說著,永兆皇帝看向站在汪延身邊的陸歸,“陸歸,若汪延查不到真凶,你要準備一個交代,明白了嗎?”
“臣遵旨!”陸歸恭敬地點頭。
所謂交代,那就是找人來定罪。
很多沒查出來的案子,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的。
……
郭錫得到消息已經是晚上。
靖王世子親自把消息帶給了他。
他看著郭錫,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依我看,擎王並不知道是你殺了大長公主。”
“不知道嗎……”郭錫皺起眉頭,喃喃自語。
他總覺得趙羿發現了什麼。
至於趙羿沒有透露給朝廷的原因,郭錫實在想不出來。
深吸一口氣,郭錫望向靖王世子,“世子爺,明日你給送上請帖邀請擎王了。”
“好!”
……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趙羿收到了請帖。
看完後,他扭頭看向三娘,“三娘,這溪嵐舫是什麼地方?”
三娘伸了腦袋看了一眼,隨即笑道:“溪嵐舫是條船,在長鳳湖邊上。”
“這可是京城有名的花船。”
“聽說花船經常有煙火表演,能吸引不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