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英公主本名叫淩璿。”趙羿如實回答。
“姓淩……”
裴玉宗眼皮微動,像是想到了什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爹,她父兄真的死在你手上嗎?”裴憶秋瞪大眼睛,眼中浮現好奇之色。
裴玉宗沒有回答,一旁的裴漳卻是神色急切,“爹,我記得這件事,那姓淩的父子……”
裴漳話未說完,裴玉宗便用一個嚴厲的眼神,讓他把到嘴邊的話,悻悻地咽回肚子裡。
趙羿瞳孔微縮,裴漳沒說完的話,讓趙羿覺得這件事似乎還有隱情。
裴憶秋眉宇間也是疑竇叢生。
裴玉宗遲疑少頃,後槽牙廝磨了片晌,眉心一擰,眼中有了一抹決絕。
“我答應跟霞英公主決鬥!”
裴玉宗的決定,讓趙羿和裴憶秋都是愕然一怔。
“爹!”裴漳一臉不甘地看著裴玉宗。
裴玉宗一抬手,語氣不容置疑,“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不用再說。”
話落,裴玉宗站了起來,看向趙羿,“王爺,我們走吧!”
……
懷園。
趙羿屏退了所有不相乾的人。
裴家的人和霞英公主的人相對而立,趙羿站在中間。
霞英公主此刻的臉上,冷若寒霜,血絲密布的眼中,恨意如一頭熔岩巨獸,張著赤紅的血盆大口,想要將裴玉宗吞噬。
她的手緊緊攥著手中的利劍,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反觀裴玉宗,他背負雙手,如千年蒼柏一般,傲然屹立。
他眉頭微蹙,雙目炯炯有神,身上散發著穩如泰山的氣息。
霞英公主和裴玉宗對視著,兩人都沒有開口。
對霞英公主來說,深仇大恨,沒有什麼好說的。
裴玉宗知道,有些事情,靠說是解決不了的。
雙方的沉默,讓氛圍有些微妙。
“咳!”趙羿輕咳了一聲,打斷這種沉默,隨即,朗聲道:“我事先聲明,雖是決鬥,但誰也不能下死手。”
“如……。”
“噌!”
趙羿話音未落,霞英公主就抽出寶劍,刺向裴玉宗。
“槍!”裴玉宗一伸手,裴漳默契地把槍丟給了裴玉宗。
臥槽!我還沒說完呢!
在趙羿的腹誹中,雙方開始交上了手。
裴玉宗的鐵槍,在空氣中,發出沉悶的呼呼之聲。
可見這把鐵槍的重量非同一般。
霞英公主的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而霞英公主的劍術,更是刁鑽犀利,快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