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場雖然無可疑,可木場的管事卻有些可疑。”
郭叔翰道出後,趙羿便直接問道:“哪裡可疑?”
“說不出來。”郭叔翰皺起眉頭回憶,“總覺得他說話吞吞吐吐,似有什麼隱瞞。”
“那你可把人抓起來了?”
“這……”郭叔翰一臉謹慎道:“下官怕打草驚蛇,不敢擅自抓人,隻是派人暗中盯著。”
“有沒有發現什麼?”
“暫時沒有。”
趙羿暗忖片刻,便決定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把人抓回來,看看能不能審出什麼。”
“是!”
下了兩個決定,趙羿發現靖王在一旁喝著茶,沒說過一句話。
“皇叔。”趙羿扭頭,試探著問道:“你看我這樣安排是否妥當?”
靖王將嘴裡的茶葉吐回茶杯,緩緩將茶杯放下,嗬嗬一笑,“再妥當不過了。”
靖王這麼說,反倒讓趙羿警惕起來。
他可不相信,靖王什麼都不做。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人家已經做了什麼,而自己毫不知情也說不定。
總之,要萬分小心才行。
“行!”趙羿站了起來,看向耿亦舟,“耿大人,玄影司這邊就交給你來安排了。”
“王爺放心,下官會儘快安排。”
趙羿悄無聲息地瞥了眼石兆邦和吳哲深,這兩人都自顧自喝著茶,明顯擺出不插手的態度。
趙羿也懶得問他們兩人的意見,直接走到嚴川麵前,問道:“襲擊你們的人可有什麼特征?”
嚴川稍作回憶,便答道:“那些人的路數比較雜,用的兵器也都不一樣,應該是江湖上的人。”
“不過實力都很強!”
趙羿又思考了一下,問道:“你那幾個同僚的屍體還在嗎?”
“應該還在冰窖裡。”
趙羿回頭看向靖王,“皇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屍體?”
“屍體有什麼好看。”靖王看著趙羿,故意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把重點放在謝氏那邊。”
“皇叔,謝氏又跑不掉,著什麼急呢!”
說完,趙羿朝嚴川示意了一下,帶著路鬆,一起去了冰窖。
路鬆這次扮演的是隨從的角色。
另外,趙羿把範良留在驛館,以防靖王的人會在驛館裡做手腳。
讓趙羿沒想到的是,石兆邦也跟了過來。
幾人很快來到了冰窖。
五具屍體依次排在石床上,周圍放著很多大的冰塊在控製溫度。
趙羿和路鬆跟著嚴川的介紹,一一查看屍體。
這五具屍體,身上的傷都不一樣,顯然是由不同兵器造成的。
看到第四具屍體的時候,趙羿無意間瞧見路鬆對著一個傷口,來回查看了很多遍。
而旁邊的石兆邦對這個傷口也很感興趣。
趙羿默默記在心裡,沒有出聲。
查看完屍體,趙羿回到正廳,對幾人說道:“我們現在去謝家看看吧。”
“就等你這句話!”靖王率先站了起來。
一眾人出了河嶺所,上了馬車,朝著謝家走去。
馬車裡。
趙羿看著坐在對麵的路鬆,開口詢問:“路鬆,我看你剛剛看第四具屍體的時候,對著一個傷口反複看了幾次,是有什麼發現嗎?”
路鬆回答得十分謹慎,“王爺,我之前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名叫戴春,諢名棒槌子。”
“這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圓。”
“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兵器。”
“看似一根普通的木棒,實則棒子身上嵌有很多碎鐵渣子。”
“一旦被他的鐵棒打到,身上會有很多小孔狀的傷痕。”
“第四具屍體上的那個傷口,跟我之前見過的很像。”
“但我不能肯定就是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