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義在瘋狂的推算著該怎麼做才能把影響降低到最小。
他擔心村民暴動,更擔心自己好不容易倒手的股長以及馬上要提拔副科被祁同偉給攪黃了。
他之前聽說祁同偉精於算計、能打什麼的,沒聽說他對這些政策了解的這麼清楚。
陸仁義十分無語,你一個緝毒警出身,來馬桔鎮也就是兩個月,把政策研究這麼清楚乾什麼。
魚底鄉的村民們看向陸仁義,紛紛開口詢問。
“陸主任,您給說說,為什麼我們的少這麼多。”
陸仁義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鄉裡修路,縣裡撥款隻是撥付了一半,還有一半的修路款需要集資,我們就想著降低一點補償,好讓鄉親們的集資壓力沒這麼大。”
陸仁義沒想到他一句話就讓大家的怒氣更加大了,合著他們被征收就是活該。
祁同偉嘴角一笑,決定繼續加一把火,看了看橋頭村的村民。
“我們馬桔鎮撥款也多不了多少,我們的征地補償款大家拿到了嘛?”
橋頭村的村民聽到這個,那就激動了,紛紛爭著發言。
“我們拿到了,都已經把欠的學費補齊了。”
“我們原本是征收了一畝,聽說規劃是十年規劃,把未來要擴寬的也征收了,我們領到了2畝地的賠償,另外一畝地還能種地。”
橋頭村的村民聽到祁同偉說這個,那就不困了,爭前恐後的說著,每多說一句,魚底鄉那邊村民的臉色就冷一分。
大家都怒視陸仁義,更有膽子大的脾氣大的,直接抓住了陸仁義的衣服,隻要陸仁義有一點沒說好,就有拳頭招呼的架勢。
陸仁義這時候也顧不得額頭上的冷汗了,顫顫巍巍道。
“這不都是因為馬桔鎮的修路款一直沒過來,所以就降低了一些標準,等鄉裡有錢再補給大家。”
陸仁義決定搞一出緩兵之計。
聽陸仁義這麼一說,大家都紛紛看向祁同偉,恨不得直接把祁同偉身上的錢拿出來,給大家分了。
祁同偉笑了笑,沒說什麼,指了指王建業。
“王師傅,你沒有沒聽趙公子說過,你們修這段路的賠償費用多少啊?”
王建業這些都向趙瑞龍打聽過,早就記得死死的,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差不多一共40萬,平均到每畝差不多有1200。”
“這個錢作為項目建設的前期費用,我們公司已經撥付給了魚底鄉了。”
王建業一句話直接判了陸仁義的罪行,要是彆人說魚底鄉的村民還會猶豫一下。
王建業是魚底鄉的人,又是他們十裡八村混的比較好的,回家過年都開大奔,聲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