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珍看著祁同偉憋笑的樣子,沒由來的一陣煩悶。
“祁鎮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國家的政策在你看來就是一個兒戲嗎?”
祁同偉搖搖頭。
“丁所,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提醒我們,但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我們這個公家糧是去年欠下的,這幾個月你都不聞不問,現在過來著急催了,等糧食成熟了再來吧,你這時候來,我想給你弄,也沒成熟不是。你覺得我們是會快速催熟還是會點石成稻?”
祁同偉一句話引得張曠雨直接破功,噗嗤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一個很好笑的事情,我一個戰友快五十了,昨天說生了一個兒子,哈哈。”
張曠雨說著說著,也不忍了,直接笑了出聲。
其他人看到丁義珍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張書記、祁鎮長,這是很嚴肅的問題,我希望你們能重視。”
丁義珍一拍桌子,一個糧所所長的威嚴顯然已經超標,張曠雨和祁同偉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丁所你們先聊著。”
張曠雨直接站了起來,顯然是對丁義珍的態度非常不滿意。
之前他不知道這裡麵的門道就算了,現在都被祁同偉點破了,還拿著雞毛當令箭,就有點過分了。
祁同偉也跟著站了起來。
“丁所,我也還有點事情跟張書記彙報,小周,你來接待一下丁所。”
祁同偉也作勢要走,原本周書語這個漂亮女孩子,丁義珍是非常樂意多接觸的,但這個時候就有點欺負人了。
怎麼說丁義珍也是正科級的乾部,周書語一個編外人員,憑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闖進來幾個人。
“張書記,祁鎮長,金河不知道怎麼回事,水位下降的厲害,我們幾個支流小河現在都乾枯了。”
帶頭的是水泥廠廠長畢建華,還有營口磚廠的王永霖等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原本正要發火的丁義珍這時候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這個事情他早就從胡寒冬那邊知道了。
從胡寒冬那邊挖開金河,金河的水位下降就是一個定局。
祁同偉看到畢建華的表情,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他們早就計劃好了的。
不過金河的水位暫時下降,這不是給修水庫提供了絕佳的機會,這樣修水庫的成本估計能下降三成不止,都不用考慮改道的問題。
“小周,給他們倒點水,慢慢說,怎麼回事?”
看到畢建華和王永霖這麼著急,祁同偉自然不可能不管。
“現在營口磚廠和馬桔鎮水泥廠的工業用水已經成問題了,再這樣下去,廠子就得停工了。”
畢建華是火爆脾氣,也不管現場有什麼人,直接劈裡啪啦把事情給說了。
流過馬桔鎮的金河在一夜之間水位直接下降,原本隻是開挖的人工灌溉支流,現在水量直接銳減,要是照這個趨勢下去,磚廠和水泥廠的水沒有了,甚至連農業用水,生活用水都成了問題。
祁同偉還沒怎麼說,丁義珍就站了起來,把桌子拍的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