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的功夫,老鴇兒帶著一位姑娘來到公子所在的包廂門口,輕輕的叩了叩門。“爺,我把柔兒姑娘帶過來了!”
仆人打開了房門讓柔兒姑娘進去,自己則是守在門口,老鴇兒見此賠著笑臉朝著屋內喊道。“柔兒陪好這位爺!”
完全忘記了還要拍賣的事情,畢竟就算有人出了天價拍得了秦柔的初夜,但是她要不願意也算是白扯,而眼前的公子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真金白銀的送到自己的手裡。
秦柔進到屋裡就發現眼前的公子背對著自己看著窗外的景象,於是就這麼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眼前的公子這才回過頭來看向麵前的女人,而秦柔也終於看清公子的容貌,此人眉星劍目,薄唇輕抿,透著一股清冷之氣。秦柔不禁心中一顫,她見過不少男子,卻從未有一人像眼前這般氣質卓然。
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柔,眼神平靜得如同深潭,看不出一絲情緒。“姑娘不必拘謹,坐吧。”聲音如冰玉相擊般清脆好聽。秦柔依言坐下,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聽聞柔兒姑娘琴藝非常,不知可否為在下彈奏一曲?”秦柔微微欠身,“承蒙公子抬愛,小女子獻醜了。”說罷,她走到一旁放置古琴之處,輕輕拂去琴麵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緩緩落座。纖細的手指搭在琴弦之上,先是試了幾個音,隨後一段悠揚的旋律便流淌而出。
公子閉上雙眼靜靜聆聽,看似放鬆愜意,但右手卻始終緊握著腰間劍柄。秦柔偷偷觀察著公子,心中暗自疑惑。”這位公子看起來身份不凡,為何會來這煙花之地尋樂子?”
突然,公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玉佩,他把玩著玉佩輕聲問道:“姑娘可見過這玉佩?”秦柔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公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玉佩,關係著一樁多年前的冤案。”
公子接著說道:“我來此,便是為尋這冤案真相,姑娘若是知道些什麼,不妨告知於我。”
秦柔忙道:“公子,小女子確實不知,還請公子明鑒。”公子凝視著她,似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假。
突然公子爽朗的笑聲傳至整個房間。“既然柔兒姑娘不知,趙某便不再問了!”隨後就走出房間。
當房間內隻剩下秦柔自己之時,本來還麵帶微笑的臉上立刻就陰冷了下來。“為何那玉佩和曾經父親的玉佩如此之像?”
眼前的秦柔正是溫知府留下的一雙女兒之中的大女兒溫柔,在父親死後就帶著妹妹遠走他鄉。
正是碰見一戶人家姓秦的人家收留,索性就把名字改為秦柔。
溫柔一直覺得父親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此次回來就是想查清父親當年的真相,可是經過五年的時間,大名府已經不似曾經的大名府,早已物是人非。
這裡各種賭場橫行,有的人賭的傾家蕩產,甚至還有人把自己的女兒當做賭資押到賭場。
最後的結果就是女兒被賭場賣到煙花柳院中當了妓女,導致現在的大名府妓院比賭場還要多。
而在這煙花柳院中的人最是複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所以也是探聽消息的最佳渠道。
溫柔憑借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外加精美的容顏,在這裡很快就成為花魁,所接觸的人也越來越位高權重。
經過這段時間的旁敲側擊,溫柔已經能確定當年父親被陷害和這裡最大的富甲賭坊老板有關。
而且富甲賭坊的老板極其好色,這段時間總是來翠香院來找溫柔,隻不過都被溫柔找借口回絕了。
而今天之所以要拍賣自己的初夜,就是為了讓賭坊老板。
可是剛才那位公子拿出的玉佩,讓溫柔本來的計劃發生了動搖。“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於是連忙追出房去,當溫柔走到樓梯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位趙公子就在這裡等候。
此人微笑的看著溫柔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的,你不可能不想知道這玉佩為何會在我的手裡!”
溫柔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麵前的這位趙公子,想從此人的臉上裡尋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可是看了半天,麵前之人始終是微笑的神情,溫柔皺了皺眉頭心想。“此人好深的城府!”
“既然公子知道我對這玉佩好奇,為何還裝作要走?”溫柔的問題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
趙公子並不搭話,而是把玉佩遞到了溫柔手裡,溫柔接過玉佩仔細觀察起來,發現正是自己父親當年隨身佩戴的玉佩,因為這玉佩是自己的母親送給父親的,曾經這玉佩還被溫柔拿著玩過,隻不過不小心碰掉了玉佩上邊的一個角。
趙公子看著溫柔變化的神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你和我曾經的一位故人很像,隻不過她父親因貪贓賣法被處斬以後就消失了!”
溫柔聽到麵前的趙公子這麼一說,頓時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曾經的故人?”
“經過這幾年的調查,我確定這位故人的父親是被人冤枉的,但…證據不足,所以隻能任憑那些卑鄙小人逍遙法外!”趙公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溫柔已經可以確定麵前之人所說的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有的這麼一位故人?
“敢問公子所說的故人姓甚名誰?”溫柔問道
“她姓溫!”後邊的話趙公子並沒有說,但這就足夠。
溫柔帶著趙公子的連忙回到了剛才的房間,關上房門。“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為何還要裝模作樣,你到底是誰?”
聽到溫柔質疑的聲音,趙公子淡淡的笑著開口。“你可曾許配人家?”
溫柔搖了搖頭,趙公子見狀示意溫柔在仔細想想。
一臉愁容的溫柔此時正努力的思索,突然想到在很小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母親說她有一位表哥要帶著孩子來家裡做客,之後就見到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帶著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來到家裡,大人們在酒席之上還說要讓兩個小孩定娃娃親,等那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長大後就來娶溫柔。
當時溫柔很是嫌棄那個流著鼻涕的男孩,畢竟他的鼻涕都流進嘴裡也不知道擦,就會盯著溫柔傻笑。
就在這時溫柔突然想到自己的母親也姓趙。“莫非他就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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