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瑤知道這是大哥的荷包,因為這是他生辰的時候自己送的。
為此沈玉瑤足足繡了半個月。
但她沒想到哥哥竟然會隨身佩戴。
要知道平時大哥出門都是戴嫂嫂繡的物什。
沈玉瑤將身子偏了偏,用後背擋住下鋪人的視線。
當然,隻要程立言不站起來,也看不出她在做什麼。
她將荷包打開,從裡麵掏出了四塊碎銀子。
那銀子最大的一塊有五兩左右,剩下的都是二三兩的,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兩。
沈玉瑤不由得嫌棄的撇了撇嘴。
大哥這麼窮的嗎?
沈玉瑤剛才爬到上鋪後第一時間就給阿娘寫了封信,詳細的敘說了她醒後發生的事。
當然,全都是撿著好的說。
程蘭花打她的事就一字未提。
她跟阿娘說她現在跟著程立言已經上了火車,還跟阿娘描述了一下這個她從未見過的交通工具。
然後告訴阿娘,她需要錢。
是的,是沈玉瑤跟老夫人要錢的。
她還沒忘自己曾經說過要還程立言給她買瓷碗的錢。
雖然她看見那人遞過去的鈔票了,腦子裡也有意識,知道那才是這個時代的錢。
但沈玉瑤覺得,無論朝代如何更迭,銀子總能通用。
於是在和阿娘聯係上之後,她要的第一樣東西就是——銀子。
沈玉瑤將荷包裡麵的東西全都翻了一個遍,可除了那幾塊碎銀就隻有幾張銀票了。
銀票的數額倒是夠大,最大的一張竟然是一千兩的!
可是有什麼用呢?
沈玉瑤翻遍記憶,也不記得這裡有銀號。
眼看著程立言已經把最後一口黑窩頭放進了嘴裡,沈玉瑤不敢再亂動了。
她快速的寫了一行字,告訴阿娘她現在不方便,會再找機會與她聯係。
另外又說明了她不要銀票,給她一些銀子還有給她準備一些貼身小物就可以了。
原主穿的衣服粗糙得要命,就算是身體習慣,她摸著也不舒服。
寫完之後,沈玉瑤將字條與銀票一起放進了小碗裡。
就在她放進去的一瞬,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拉開。
進來了兩個男人。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大概六十多歲,頭發花白的長者。
他戴著眼鏡,穿著中山裝,一看就是很有學問的人。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手裡提著兩個人的行李,看上去應該是老者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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