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即便爭取也要到下個月才能回來，沈玉瑤心裡一陣難受，嘴巴下意識地朝下癟了癟。
她攥住程立言的衣角，垂著頭說：“我送你下去。”
看到媳婦這樣兒，程立言心疼地心都抽抽了，卻無法給出任何承諾。
他隻能緊緊的牽住沈玉瑤的手，溫聲說：“好，你送我上車吧。”
沈玉瑤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根很細的玉簽子，想要塞到程立言的口袋裡，卻被他將手給按住了。
程立言衝她搖了搖頭：“我要去的地方保密，不能違反紀律。”
這是程立言第一回如此堅決的阻止沈玉瑤同行，哪怕隻是通過空間和他在一起。
沈玉瑤愣怔了一下，繼而乖巧的將玉簽收了回去。
“知道了。”她低頭，慢慢地說。
程立言再次將她擁入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
雖然他沒有再提一個字，可那份歉然讓人一望皆知。
沈玉瑤拉著他，一起默默往樓下走。
這會兒還沒到中午做飯的時間，走廊上並沒有什麼人。
即便有人，夫妻倆也沒心思和外人打招呼。
程立言看出媳婦的難過，主動挑起了話題。
他問：“兒子是不是長大了點？我聽人說這個時候的小孩兒見風長。也不知道下回回來，他還認不認識我這個爸爸了。”
沈玉瑤睨了他一眼：“現在就不認識你了。”
被媳婦這麼不客氣地戳穿，程立言也不生氣，他完全不假思索地說：“不認識我也是他爹，他總不能不認我這個老子。”
一句話，換來了沈玉瑤大大一個白眼。
說到兒子，沈玉瑤想起了顧大夫，於是她跟丈夫提到了顧大夫他們一家子的困擾。
來安淮一個多月，其他各方麵大家現在都適應了。
自從沈玉瑤露了一手之後，如今鄰居們也都變得友善了起來。
可彆的都好適應，唯獨這個工作問題卻變成了大麻煩。
雖然在沈玉瑤強行要求下，司欽帶著兩個弟弟現在每天都在給她跑花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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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來，她也因此付了三個人差不多二十塊錢的辛苦錢了。
可實際上，他們雙方都明白，這絕非長久之計。
這個時代，無論是衣服款式還是花布的圖樣就那些，能找到二十多種孩子們都已經費勁了。
要是一直無法工作，估計下個月顧大夫一家連吃飯都成問題。
聽了媳婦的話，程立言道：“你借給顧叔一百塊錢，讓他打借條。就說我說的，等上班了之後從工資裡扣。”
如今的特種部隊還是個空架子，程立言馬上要出差就是要去各個部隊挑選兵源。
兵還沒招齊，其他的自然隻能先往後靠，至少兩三個月之內顧大夫都無法上崗。
程立言跟媳婦說了這種情況，然後感歎道：“顧大夫雖然是按照特殊人才招過來的，但咱們都清楚，他之所以能夠被選上，一方麵確實是因為他水平高，幫我還有陳飛，老嚴調理好的身體。另外一方麵，這邊也是看著葉叔這個新任的副司令員麵子上。
所以，除非他做出什麼巨大貢獻，能夠像戚工，齊院長那樣特招入伍，享受特殊待遇。不然就隻能先當個醫助。”
雖然沈玉瑤也不知道醫助的待遇到底是什麼樣的，可光聽也能聽出和正經軍人差距巨大。
沈玉瑤不得不懷疑，即便顧大夫上班了，以他一個人的工資能否養的了這麼多孩子。
所以，還得想想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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