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樓的人都在關注著這件事的後續。
可是楊春妮和高喜就像是事先約好了似的,全都一言不發。
除了上下班,其他時候就沒見過人影,誰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更彆說問出一點內情了。
不過,即便他們二人不說,好些事兒也根本瞞不住。
最先傳出來的消息是,高喜的對象和他吹了。
兩人都談了快半年了,眼看著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可誰能想這時候高二福出了這事!
人家女方死活不讓女兒和高喜談了,原本好好的一樁婚事就這麼黃了。
高二福和王金枝一個是拖拉機廠的工人,一個是家屬,這個時候廠領導肯定要出麵。
很快就從廠裡傳出了消息,說高二福和王金枝兩人確實是對象關係。
因為年紀大了,事兒沒成之前不想讓彆人知道,所以就約著到荒地那邊說嫁娶的事情。
兩個人都說他們是被人給害了。
高二福說他下午下班後喝了點小酒,喝多了,結果過來和王金枝見麵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從後麵悶了悶棍。
而王金枝也說她是走著走著被人從後麵砸了腦袋,然後暈過去了。
因為兩人的後腦確實都有不同程度的砸傷,所以這件事最後定性為搶劫傷人。
但二人被發現的時候確實衣冠不整,王金枝身上穿的短袖衫前麵衣扣都被拽沒了。
而且眾人找到他們時,兩個人確實還抱在一起。
所以要說他們倆沒一點事兒也真沒人信。
有了拖拉機廠廠領導從中周旋,最後高二福和王金枝都以擾亂社會治安罪而被判拘留十五天。
因為高喜和楊春妮在事情發生後全都選擇了緘默,以至於那些原本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人最後就沒了興致。
又因為高二福和王金枝還在看守所沒回來,慢慢的,樓裡談論這件事的人也就少了起來。
至少不再是鄰居們閒聊的重點了。
苗新新任丈夫洪景陽前段時候高升,終於進了寧省的常委班子,所以最近她在辦調動手續,已經去華林了半個月,這兩天才回來。
好容易才找到親兒子,苗新對於要調到華林工作其實是打心眼裡抗拒的。
可這份抗拒她沒有辦法和任何人說。
哪怕她敷衍,拖拉,可半個月過去了,該辦的手續還是辦完了。
這次回來她是來做最後的交接的。
苗新提著給廠裡同事們買的點心往廠裡走。
結果在一個拐彎處,被楊春妮攔住了去路。
苗新雖然最近都不在安淮,和那倆人乾的事兒實在是太炸裂了,她一回來就聽說了這個消息。
所以,此刻見到楊春妮她很有些吃驚,不知道她找自己要乾什麼?
“你有什麼事?”看著楊春妮,苗新警惕地朝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