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媳婦問起，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了。
沈玉瑤從空間裡拿出一盅燉雞，又端出了一木桶的米飯。
之後又在阿娘送來的食盒裡翻找出來一份冬筍炒麂子肉，一份鹹蛋黃燉豆腐。
她將飯菜都放在了餐桌上，然後過來裡屋喊程立言出去吃飯。
她進去的時候程立言已經將小毅抱在了懷裡。
正一邊用已經長出了胡茬的臉在小家夥的臉上蹭，一邊問：“小毅，有沒有想爸爸？”
即便好久沒和親爹見麵，小毅也沒認生。
看程立言將腦袋貼過來，小子伸手就抓住了一把他的頭發。
直把程立言疼得嘶了一聲，說：彆揪！揪禿一撮人家還以為我和你媽打架了呢！”
沈玉瑤剛進門就聽到了這麼一句，不由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口中道：“你彆嚷嚷，不然他還以為你跟他玩呢。”
果然，隨著程立言這一聲喊，小毅更來勁了。
他咯咯笑著，又把另外一隻手伸了過去，兩隻手各抓了一把頭發。
直把程立言抓得瞪起了眼睛。
一邊吸著冷氣，一邊喊：“放手！再抓爸爸打了啊！”
聽到“打”，小毅歪了歪頭，水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程立言仔細地看了看。
然後又試探性得往上薅了薅頭發、
程立言好氣又好氣，不由得恐嚇道：“快鬆開，再抓爸爸要揍你這個臭小子了。”
他雖然說著恐嚇的話，可眉眼中都帶著笑，看上去沒有一點威嚴的樣子。
又一次聽到熟悉的句型，小毅啊了一聲，忽然喊了聲：“爸！”
程立言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轉過了頭。
“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沈玉瑤激動地說：“小毅喊爸爸了！”
程立言轉回頭看向小毅：“兒子，你再叫一聲。”
小毅手裡還抓著頭發呢，程立言的腦袋搖來搖去，小家夥有點不高興了。
他騰出一隻手在程立言的臉上拍了下，大聲地喊：“爸！”
“哈哈哈哈。”程立言大笑出聲。
他也顧不得頭發了，扯下兒子的手，然後在小家夥的臉蛋上使勁親了兩口。
大聲地說：“我兒子會叫爸爸了！會叫爸爸了！”
這一刻他的內心無比的滿足。
兒子的這一聲“爸爸”，讓程立言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喜悅。
看著丈夫高興的樣子，沈玉瑤心裡也歡喜極了。
隻覺得自己總算是沒有白教。
可同時又有點忍不住的吃醋，自己天天陪著這個小子，一天跟他說那麼多話，結果他竟然最先喊出來的是“爸爸”！
她明明教“媽媽”最多！
沈玉瑤上前，捏了捏兒子肥嘟嘟的小臉蛋，說：“叫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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