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會。”吳正軍回答得非常果斷。
“君然有時候會使點小性子,但是大是大非上麵她不糊塗,叛國這種事兒她絕對不會做。
而且我還在國內呢,她不會陷我於被動。”
沈玉瑤問這話的時候純屬心念一動,並沒往什麼叛國不叛國上麵想。
聽吳正軍這麼說,她頓時有些尷尬:“我沒這個意思。”
吳正軍擺了擺手:“我明白,嫂子你彆想那麼多。君然想賣了房子換錢,她就是想多帶點錢出去,這樣雇人去找我們外公外婆比較方便。
至於滯留,她應該沒那個意思。她是學國畫的,出去也沒什麼發展前途。”
既然人家哥哥都這麼篤定了,沈玉瑤自然不會多想。
她笑了笑說:“你今天一來我就知道我的房子又沒戲了。你來是這個意思吧?”
一句話說得吳正軍頓時變得有點訕訕然。
吳正軍說:“在程哥和嫂子麵前我也不說假話,那個房子確實不能賣。倒不是我非管著我妹的嫁妝,主要是那個位置確實很合適。
我妹那個人,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評價,她從小就是個對錢沒概念的人。
以前在鄉下就是這樣,鄉下那麼苦,可隻要給她一張紙,一支筆,吃什麼穿什麼她根本不在乎。
給口吃的她就吃,不給她餓著也不吭聲。
回來後也是這樣。
吃的穿的我都得看著,給點零花錢都買畫材了。
她這樣的性格,又學的國畫……我總想著要是不給她留點東西,哪天一個沒注意,她能把自己餓死。”
吳正軍語帶調侃,說得夫妻倆都笑了。
沈玉瑤如今也學了不少美術史了,知道無論中外有太多藝術家都是死後成名,活著的時候過得窮困潦倒。
她忽然有點感覺,覺得吳正軍雖然是用玩笑話的口吻說著這番話,實際上他內心是很認真的在對待。
果然,她就聽吳正軍繼續道:“嫂子你也去過那套房子看了,你肯定也知道它的位置,大小都確實不錯。
我如今也裝修出來了,就想著再晾晾然後想辦法租出去。
整體租也行,單租門麵也行。如果有人租門麵,就把那三間倒座房改成門麵,那也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有那一套房子,君然以後想畫畫就畫畫,想乾什麼也隨她去,總不會餓死了。”
這話說得,即便知道那房子已經沒了希望,沈玉瑤和程立言都無法抱怨吳正軍一個字。
彆人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吳正軍是連父母該操的心也全都操了。
程立言感慨地站起身,在吳正軍的肩膀上拍了拍:“你這哥當得啊……”
他沒有把話說完,卻能夠感覺到對吳正軍的讚歎。
程立言站起身就是打算送客了,因為他差不多也到了要去上班的時候。
吳正軍也感覺出來了,可是他卻坐在那裡並沒有動。
他看向沈玉瑤:“嫂子,你是還想要一個院子是吧?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
聽他這麼說,沈玉瑤還以為他是為了補償,連忙道:“這個隨緣,我們不著急,你不用介意。”
吳正軍笑了笑,說:“那倒不會,我知道隻要把事情說清楚了,程哥和嫂子肯定不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