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難聽。
儘管白林襲殺技巧出色,沒讓死者發出任何一點聲響,可這不是他當著十幾雙眼殺人不被發現的理由。
就餐的,跳舞的,烤肉的,紛紛拿起身旁的長矛,朝闖入露天燒烤攤的敵人發動了攻擊。
不得不說,食人族能在雨林中生存繁衍,不說如野鴨叫喚的語言,應敵處理倒算得上熟練。
在發現白林後,喋喋不休的吼叫就對他造成了大量精神傷害。不知他們是怎麼從中安排人手的,一半舉矛正麵衝鋒,一半跑到身後包圍。
對付野獸很有用,但在拿槍的人類麵前。
嘿!一隊會自己排排站,還會主動走上前的靶子。
槍響,人倒。
瞬間減員六人,本以為這群野人會在驚慌中四散而逃,沒想到在小幅的撤退以及溝通後,他們反而更加興奮地撲了上來。
不對勁!這眼神不像是仇恨,反而更類似於被洗腦的邪教徒!
“原始信仰?”
白林的疑惑顯然不會得到回答,麵對圍殺而來的長矛陣,他選擇正麵迎擊。
若換成訓練有素的古代槍兵,僅剩一把傘兵刀的白林二話不說,直接自刎。
隻知道挺矛直刺的野人在經受過殺人技係統培養的白林眼中,跟送上門的肉豬一樣。
皮夾克甩出,在一個野人下意識挑飛來物的時候,白林從木矛縫隙中鑽入,兩個鷂子翻身,就來到了寸短寸險的距離。
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轉刀翻腕,近身,割嚨,閃躲,再近身,再割嚨。
簡單高效,這才是專為殺人而生的技藝應有的效果。
手中的長矛反而成了束縛自己雙手的枷鎖,等有野人反應過來,棄矛徒手,試圖將白皮人壓倒在地,為族人爭取攻擊距離時。
白林的一身白襯衣已被血水染紅,有野人的也有自己的。住院太久,手生了,腳也慢了,被不分敵我胡亂揮舞的矛頭擦了點邊。
場上,僅餘三人站立。
赤手空拳的野人大叫著抱向敵人,眼中儘是視死如歸的渴望。
白林腳步一錯,側身時輕輕踢了下腳踝,衝來的野人便摔了個狗啃泥。
戰鬥中失去重心的後果可想而知,沒等起身,白林就一腳踩在了他背上,手中的刀如蛇吻探出,寒光一閃,劃開了赤紅的皮膚,熱血噴濺。
最後的一位貌似膽子小,顯得機靈點,在看到白林拿現成的水龍頭洗刀後,他扔下木矛,轉身鑽入了林子。
……
“哦?看來猜錯了,這應該是專門督戰與報信的。”
一路追逐,終究還是不熟悉環境,外加背上有傷,白林跟丟了。或者說,他不想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