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七年,曹國公府。
“咳咳咳...”
“爹,您沒事吧?”
望著麵色有些蒼白的李文忠,李景隆一臉擔憂的攙扶著對方。
按照原曆史,對方本該在去年就病故的,雖說現在有了永安王出手相救,但現在隻要李文忠的身體有一點不舒服,全府上下就得提心吊膽的。
“滾滾滾!”
甩開對方的手,李文忠雖然麵色蒼白,但話語中卻顯得中氣十足,擺手吩咐道:“去,給老子衝杯拿鐵暖暖身子。”
“不過些許風寒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要死了呢!”
聞聽此言,李景隆嘴角一抽,不情不願的道:“知道了。”
噠噠噠——
就在李景隆準備回屋衝泡咖啡的時候,隻見一個下人快步走了進來。
“老爺,少爺!”
“樸公公來了。”
“哦?”聞聽此言,李景隆腳步一頓。
與此同時,李文忠也轉頭看向了內院門口的那道身影,笑眯眯的道:“哈哈哈,原來是樸公公大駕光臨啊!”
“不敢不敢!”
樸半城聽聞後連連擺手,恭敬地對李文忠行禮道:“國公大人,陛下今夜臨時在大明宮中設下晚宴,還請國公大人帶上令公子即刻前往。”
“晚宴?”
李文忠一怔,隨即雙目中閃著精光道:“樸公公,莫非是...那位來了?”
近來大明的部隊頻頻調動,南宋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無奈自身因為風寒被陛下勒令在家,不然他早都殺過去了。
“嗬嗬...”
望著李文忠有些急切的模樣,樸半城微微一笑,遙對著宮中的方向抱拳道:“裕皇帝和裕皇後現已在宮中。”
“真的來了?”聞聽此言,李文忠激動的抓住了樸半城的胳膊。
一旁,李景隆見狀急忙提醒道:“爹,您輕點,人樸公公可不像我這麼耐操!”
“嘶——”聽到這話,樸半城的麵部肌肉瘋狂抽動。
他娘的,李景隆這話可不假,全應天誰不知道對方是先天抗揍聖體?
“哎喲,不好意思啊樸公公。”看到對方疼的齜牙咧嘴,李文忠連忙鬆開了手。
見狀,樸半城無奈的拱手道:“曹國公,既然口諭已經送到,那我就先走了。”
聞言,李文忠連忙點頭道:“好好好,我們馬上收拾一下也出門了。”
“行,那就宮中再見。”
伴隨著李文忠等人開始整理著裝,整個應天府的跟皇家沾親帶故的官員家中也陸續收到了消息。
..........
戌時,大明宮。
“吾等拜見裕皇帝,拜見裕皇後,拜見揚王,拜見壽春王!”
望著大殿上方的那幾道身影,剛剛進門的文武們皆是行了跪拜大禮。
“我去!”
“這麼多人啊?”
看到眾人下跪,饒是朱初一等人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被嚇了一跳。
見此一幕,身旁的王氏見狀連忙碰了碰對方,提醒道:“當家的,趕緊說話啊!”
聞言,朱初一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擺手道:“好好好,都起來都起來,趕緊坐下吧!”
“謝裕皇帝!”聽到朱初一的話,眾人這才開始從左右兩側入座。
隻不過大家在落座的時候,眼神都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上麵。
今日的宴會上座足足設立了六個座位,而正中間的那兩個年輕人毫無疑問就是陛下的祖父和外祖父。
大殿上方。
端坐在主位上,朱初一有些不自在的看向身旁的朱元璋道:“重八啊,咱不是說好的家宴嗎?你怎麼搞這麼大陣仗啊?”
“是家宴啊!”
朱元璋伸手一指下方,介紹道:“那是藍家和常家的人,論輩分藍玉是標兒的舅舅,常家更是咱的親家。”
“那邊是李家的人,那李善長的兒子還是咱的女婿!”
“還有那邊那個老家夥,徐達,咱的好兄弟,他女兒就是老四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