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隻要不耽誤正事，她也不想計較太多。
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多了去了，她總不能把每一個人都抓起來抽一遍吧？
隻是沒想到辦公大樓外邊的人不攔她們了，倒是被裡麵的人攔住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文清跟著前台一路小跑著到了樓下。
看到蘇北鹿和葉寧，文清露出一個微笑。
他還真猜對了，就是這倆富婆。
“兩位大美女還請移步，我們上樓詳談？”
蘇北鹿頷首，跟在文清身後上了二樓。
二樓一間小型會客室，文清安排人上了些茶水。
等其他人都走了後，文清才一臉期待的看向兩人，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
“兩位這次來是想換些什麼物資？”
蘇北鹿眼皮輕顫，眼睫微垂，情緒明顯不高。
“換物資之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蘇北鹿頓了頓，還是決定給文清打個預防針。
“接下來你看到的可能有一些殘忍……你做好心理準備。”
文清心理咯噔一下
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心裡不停的猜測她們會拿出來什麼照片。
所有的猜測在看到蘇北鹿打開那隨手提著的背包的時候已經化為泡影消失。
一摞摞照片在她纖細玉白的手裡顯得更加刺眼。
文清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不堪入目的照片。
這些照片唯一的共同點是，是同一個人在同一個房間拍攝的。
文清的心已經跌落穀底，他還是能感覺到胸腔內快速跳動著的心臟。
他拿起其中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看模樣已經有七八個月。
舉起照片看的同時他也發現了照片背後似乎有字。
蘇北鹿和葉寧一開始也沒發現照片後麵寫了字。
當時看到這些照片就立馬合上了箱子扔去了倉庫，後麵她們也沒有去看。
文清翻過照片，照片背後寫著孕婦的詳細信息。
張文慧，女，27歲，孕八月，身高169，體重128，漠市人，老公不詳，未婚先孕，於3.18日流產，產後大出血而亡。
右下角還有個日期標注，正好就是三月十八日。
文清忽然感覺手裡的照片有一些燙手。
他放下照片，抓了一把其他照片，一一看著背後的信息。
劉佳慧，女，19歲……溺水而亡。
陳麗婷，女，23歲……機械窒息而亡。
苟霜霜，女，17歲……失溫而亡。
……
一連看了十幾張照片，文清的手已經抖如篩糠。
縱使他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應該沒人能冷靜下來吧？
這些照片上的女人或是女孩，竟沒有一個活著。
他重重的放下手裡的照片，一雙眼睛赤紅著。
聲音低啞酸澀
“這個男人是誰？”
照片上的男人沒有露出過全臉和全身，隻有半張臉，文清也認不出來這人是誰。
蘇北鹿手裡的照片輕飄飄的落在了桌子上。
“漠市基地的基地長，姓胡。”
文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胡偉強！是他？！”
蘇北鹿點頭，沒再開口。
文清捏了捏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是怎麼拿到這些照片的？”
蘇北鹿抬眸對上文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