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辦公室裡又聊了半個小時。
陸言之離開時臉色緩和了不少。
手裡還拿著祁山臨給的彆墅的鑰匙。
帶著自己的人住進了彆墅,可沒一個人能睡得著。
第二天一早一個個都頂著熊貓眼下樓。
陸言之眼下的青黑更明顯,滿臉儘顯疲態。
在祁山臨的辦公室得到陸知行的最終處罰之後,陸言之一拳乾廢了一張玻璃桌。
他的拳頭也因為碎玻璃碴被紮的鮮血淋漓。
血滴答滴答滴在瓷白的地板磚上,暈染出一朵朵絢麗的紅花。
還是陸一十分冷靜地讓其他幾個兄弟按住了陸言之,幫他處理好了傷口,他的左手也包成了粽子。
祁山臨站在窗邊看著窗外
不知何時他頭上的白發又多了許多,看起來像個五六十的小老頭了。
那雙眼睛也沒有以往的沉靜銳利,多了些迷茫之色。
“轉移途中,你們有幾分把握把人劫走?”
祁山臨冷不丁的開口,屋內的人瞬間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陸言之緩緩站起身
“不傷人性命的情況下,幾乎沒有把握,若是……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祁山臨沒有回話
陸知行的命是命,其他押送的人的命也是命。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題。
陸言之知道祁山臨在擔憂什麼,他也不是嗜血成性的人,見誰都殺。
“就不能等到了之後再搶人嗎?”
祁山臨看著陸言之搖頭
“你們不知道那邊的情況,進去勞改的人基本上沒有出來的,除非是死了。”
陸言之眼裡的光黯淡了許多,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一室的寂靜在文淵到來的時候徹底被打破了。
文淵打開祁山臨辦公室的門,看到一屋子人一點也不意外。
陸言之起身跟他打了個招呼。
文淵微微頷首,目光掃到地上一片狼藉,也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祁山臨也從窗邊回到了沙發旁坐下。
“現在有一個辦法能救他,不過可能要有一些犧牲。”
文淵話音剛落,陸一他們幾個紛紛往前幾步,異口同聲說道:
“我願意犧牲!”
一臉甘願赴死的模樣,讓文淵很是動容。
不過,他也不是那個意思啊
“不是犧牲你們的人,是進入基地的權限,這次之後你們肯定會被基地永久拉黑,是全國所有基地。”
祁山臨側目,心中有所思量
陸言之也似乎懂了文淵話中的含義。
……
半個小時後,祁山臨的辦公室重歸平靜,屋內隻剩他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辦公。
若是有人細看的話,定能看到他寫字時微微顫抖的手。
文淵此刻也在組織高層開會。
上午九點
一輛押著陸知行的軍用皮卡開向基地門口。
暗中關注一切的陸言之對著其他人打了個手勢。
陸一帶著三個人正排在出基地的隊伍中。
陸十帶著其餘人等在基地外圍。
陸言之則是開著車跟在那輛軍用皮卡後麵。
在皮卡後麵能看清皮卡裡的景象。
一共有四個荷槍實彈的軍人坐在後麵,陸知行坐在最前麵,頭上戴著頭套,手上和腳上都有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