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的火焰在人心點燃,九門的心願從擺脫汪家,變成取代汪家,他們培養的重心從那個命格貴重的孩子,轉向那個得天青睞的孩子。
……
落日的餘暉灑落,給坐在礁石上的人鍍了一層金輝。
浪花一卷一拍,在沙灘上留下白色的碎末。
打開電話,張不遜發來了兩條消息:“吳斜他們已經準備出發了。”
“張林山沒接到你。”
張三山攏攏被海風吹亂的頭發,按鍵打字:“半道遇見海字輩的小崽子,被人纏上了。”
屏幕上敲打的文字裡帶著點兒暗藏的苦惱和戲謔:“計劃著要把我搶回家去,留著給小族長當媳婦呢~!”
遠在長白山的張不遜麵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扭曲。
手機那頭兒,張三山繼續四平八穩的給他發消息,一副閒聊的口吻:“一群不爭氣的留不下小族長,就開始想不著四六的方法。”
“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張海琪聊聊。”
“嗯,是該收拾收拾了。”
張不遜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他們那邊的核心人員,除了那個狸貓換太子的,其餘的底子都還算乾淨。”
一群正常的向往外界自由,又抗拒敬畏本家的旁支,不過被張海客教導的倒是對小族長很在意。
這些年也在天南海北的找小族長,就是腦子不好使。
小族長明牌釣魚,南瞎北啞的名號在道上這麼響亮,他們愣是以為是汪家丟出來的假餌,堅決不肯上當,回回繞著走……
不考慮腦子的話,隻能說,這運氣,比他們還糟糕。
隔了一段距離,和人溝通安排行程的張海客抬頭去看礁石上觀海的麒麟女。
他和人打了又打,好說歹說,各方舉證之後終於讓這位麒麟女信了他們是一家的,答應跟他們回去看看。
本家人的失魂症真是讓人討厭,刷新記憶後打又打不過,又不敢來硬的讓人記恨上,嘴巴都要說乾了,人家才肯屈尊降貴的點點頭。
張海客的眼中閃過絲絲冷芒,不過,若不是真的麒麟女,這些付出的心力,他都會從對方的身上討回來。
海外張家的底盤,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多年布置,汪家的雜毛鳥進去了,也得給他留下來。
不過……
這個背影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盯了兩眼張海客又將眼神收回,若是真的麒麟女,許是當年在本家見過吧。
但,話說回來,本家人的氣質看起來都差不多,背景相似也是正常的事。
張三山刪去短信,將手機重新收回最新版的儲物牌中,扭頭看向遠處朝她踏步而來的張海客。
嘖,突然想看這個人模人樣的小崽子知道她身份時的表情。
說起來,當年在族學的時候,張命山和這位似乎很不對付來著?
起因好像是,張海客不小心打翻了張命山的顏料,張命山吃光了這人從家帶來的糖瓜?
嘛,她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小崽子之間的過節。
這點兒了解,還是當年路過練武場時,從其他小崽子的嘴裡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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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命山:作為一個出生比較晚,幼年又因傷休養,入學時間晚的半個墊底留級生,張海客當年還嘲諷我天賦不行力氣太小,不像個本家人。
張命山:哼~!但我現在是尊上親口認證的符道天才。而他……
張命山:連小族長的邊邊兒都沒摸到~!
張命山:就算海字輩有和小族長一起上學放野共同成長的經曆又如何?如今的小族長,獨寵我們山字輩~!
張命山:我們又爭又搶又有尊上,海字輩的青梅竹馬,怎能敵我們山字輩天降?一群廢物後輩也想和我們爭,保管爭不贏噠~!看看這掌權管事的都想得是什麼餿主意……
張命山暗自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