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琪接過小像,將茶杯拍開:“晚上喝茶,一會兒還睡不睡了。我知道你身上有煙,拿來。”
“不給。”
張海樓聽話也不聽話,尤其在張海琪病後還要抽煙這一點上:“抽了短命。”
說完,張海樓就自覺的蹲在床頭,被張海琪很用力的在頭頂拍了一巴掌。
“你從哪弄來的蝦仔的畫像。”
張海琪看向張三山的目光,終於多了幾分彆樣的情緒,不似之前那般平穩冷靜。
小像畫的很細致,一些被埋在記憶裡的細節,都被畫像從深處勾了出來。
張海琪還算平靜,但她知道,此時最想知道相關消息的,是旁邊反常少言的張海樓。
“當然是對著人畫的。”
張海琪將小像遞給張海樓,從他身上摸出香煙自己點燃,蝦仔給他推薦的這種煙,味道有些淡,不夠有勁。
“山字輩應該沒有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慣例,聊了這麼久,你不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嗎?”
吐出的白色煙圈裡,是張海琪很陌生的一張臉。
這個人,她或許見過,但一定是很少見或很小見的那種,在她還記得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的影子。
“山字輩,張三山。在你幼時,我們見過。”
張海琪眯了眯眼睛,幼時?她幼時都有些什麼經曆呢……嘛……不是很記得了……
不過……
“我知道你,叛出張家的,被族裡通緝追殺的張三山。”
張海樓的眼中寒意更勝,冷冷的帶上了幾分真切的殺意,大有隻要乾娘一聲令下,他立馬搖人打頭乾架,將這個張家的叛徒就地正法。
“是上代族長的追殺令,小族長早就給我撤了。”
張三山給自己倒了杯茶,很是不緊張的回話。
“那些小孩,被我搶回去,總比被帶著做苦力給人當耗材使的好。”
張海琪輕輕點頭,確實,那時候,有些小孩有希望過自己也被搶走,都是未知的命運,但山字輩素來的任性難免讓人羨慕,不免多了幾分期盼。
“你把他們都帶哪去了。”
“長白山,以後你可以見見。”
長白山啊……
是搬遷之前的族地,她沒進去見過,籠罩族地的大陣,單看著她就知道自己闖不進去。
“蝦仔是怎麼回事。”
“族裡有人出任務,在海底下的瘟疫船裡撿了個鬼靈,他說,他叫,張海俠。”
“他也在長白山?”
“嗯。半覺醒的血脈和邪詭對峙多年,需要好好養養。”
張三山靠近張海琪,欲要阻攔的張海樓被乾娘製止。
張三山握住對方的手腕,體內積累的草木靈機緩緩的傳給張海琪,蘊養著她破敗的身體。
“你選嗣子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張海琪微微垂眸:“蝦仔,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沁涼的感覺,從肌膚相觸的位置彌漫,如同三月春風,涼而不寒,柔柔的刮走身上的舊病沉屙。
屋子的門外,站著沉默的張海客,還有被他帶來的小張。
小族長……
裡麵的人多次提到了族長,聽她的意思,山字輩的已經找到了張家族長,還相處的十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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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字輩看海字輩——一群無人庇佑命運多舛的小可憐。
海字輩看山字輩——一群有人撐腰被寵的很是任性的家夥。
山字輩:小族長跟我們一起回家。
海字輩:我們和小族長一起長大。
山字輩&海字輩:哼~!